幾個侍女率先看到了王柄權,剛要出聲,對方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悄聲來到小春子身旁,接過侍女手中的葡萄,然後剝開一粒遞到小春子口中,小春子則是毫不客氣一口吞下。
“甜嗎?”
“甜著呢……”
察覺到不對的小春子立馬睜大眼睛,“騰”地站了起來。
“主……主子, 您回來啦?”
王柄權似笑非笑地看著小春子,他現在越來越看不懂對方了。
先前他一直以為小春子是一個好奴才,現在發現其居然也會享受,也會壓榨比他還低一等的下人。
不過想想也對,沒人天生就願意當奴才,誰還不想享受一下?
於是他拍了拍小春子的肩膀, 意味深長地問道:“你喜歡別人給你揉肩捶腿?”
小春子冷汗都下來了,連忙矢口否認:“不喜歡, 不喜歡。”
王柄權聞言搖頭嘆息道:“可惜了,兗州府臺要送我一對璧人,我見用不到就沒要,據說她們最擅長揉肩捶腿,剛才看你這麼享受,本想要來送給你,既然你不喜歡就算了。”
“……”
小春子徹底不知該如何回答了,說不後悔是假的,可真給他他也不敢要啊,於是他趕忙轉移話題道:
“殿下,路上一切可還順利?”
王柄權若有所思道:“談不上順利,發生了一些無法理解的事情……”
水寇幫的事情雖然無法理解,可京城的事更撲朔迷離,王柄權總有種感覺,似乎冥冥中有一股風暴正在醞釀。
小春子這時突然想起了什麼,伸手摸向懷中,從中拿出一個信封。
“殿下,這封信是路老闆讓我轉交給您的, 他說有事要離開京城。”
王柄權聞言心中一動, 他接過信封隨口問到:“都有誰和他一同離開的?”
現在他仍然對路小仙和聶映雪之間有私情這件事,抱有一定的惡趣味。
“回殿下,是和喜順一起離開的,對了,這裡還有一封信。”
“嗯?”
小春子又遞過一封書信,信封上以娟秀的字型寫著“安康王親啟”幾個字,看樣子是出自女子筆下。
“這時聶神捕託我轉交王爺的。”
“聶映雪?”
王柄權覺得有些奇怪,她在鍾離那邊也僅是留下一封辭呈,連去哪都沒說。
可自己和對方的關係顯然不及鍾離,竟也收到了對方的留信。
回到屋內,王柄權將兩封信放在面前,略一思索,先開啟了聶映雪那封。
“映雪謝過王爺當日救命之恩,京城即將發生變故,望王爺提早離開!”
短短三句話,讓整件事更加離奇了。
王柄權並不奇怪聶映雪能猜到自己的身份,但這之後的變故又是指什麼, 為何她又能提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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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閃動中, 他又開啟了路小仙那封信。
路小仙的信封什麼也沒寫,但是拆開裡面卻是密密麻麻寫了一整頁。
王柄權仔細看了下, 大多還是感謝的話語,另外還有對於自己突然離開的歉意,不過他跟聶映雪一樣,也是沒有寫原因。
這些也都沒什麼,誰還沒個難言之隱,但當王柄權看到最後一句時,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