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酣處,二人聊得興起,給捆在一旁樹上的西赤公主鬆了綁,拉到桌旁,一起喝起酒來。
當然,兩人事先已經穿好了衣服,怎麼說對方也是個公主, 總不能太放肆。
“阿普公主,之前多有得罪,在這給你陪個不是!”
王柄儒和阿普比較熟,說起話來也沒什麼拘束,說完就自顧幹了一杯。
阿普雖然惱火他的諸多行徑,但見其態度誠懇, 於是不鹹不淡“嗯”了一聲。
王柄儒倒上一杯酒,繼續說道:“但可惜,我家兄弟沒看上你, 所以明天你還得跟我回邊關。”
阿普聽到這話,臉色當即冷了下來。
沒看上?老孃堂堂一國公主,豈容你挑來撿去?
想到這裡,阿普冷眼看向一旁的王柄權,眼中盡是怒氣。
王柄權只是笑笑,並沒說什麼。自己打從一開始就沒想娶什麼異國公主,也犯不著和她解釋什麼。
再者,明日之後,山高水遠,興許一輩子都見不著了,就更沒解釋的必要了。
阿普見他一副好死不死的樣子,更是來氣,便不再搭理二人,開始獨自吃起了東西。
她被捆了足足一個下午,本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但這兩個該死的傢伙,竟當著她的面吃起了烤肉, 絲毫不在乎她的感受。
剛吃了一口, 這位嬌生慣養的公主就不由地瞪大了雙眼,她生平還是第一次吃到如此好吃的烤肉。
一直在暗中觀察對方表情的王柄權,見狀不禁得意起來。這些年別的不說,單就烤肉一項絕活,他就練了不下數百遍,現在他的手藝,絕對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哪天流落街頭,也可以憑藉這手絕活,將燒烤店開遍全國。
這邊王柄權還在暗自得意,那邊的西赤公主已經開旋了,畢竟擁有飯桶之名的她,不能埋沒了這份尊嚴。
很快,烤架上的半扇羊已經肉眼可見地減少了,這次輪到王柄權傻眼了。
他以為自己的食量已經夠可以了,不成想這位看似柔弱的公主,進食速度竟不輸於他。
終於,在嚥下最後一口羊排後, 西赤公主阿普滿足地躺在椅子上, 喝起了茶水,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
王柄儒約莫是喝多了,正閉著眼一個勁打嗝,他每一次發出聲響,就會引來旁邊阿普的一瞥。
一直默默觀察二人的王柄權,卻在此時露出了神秘莫測的笑容。他輕輕挪動屁股,來到阿普旁邊,隨後輕聲開口:
“阿普姑娘,你是不是喜歡我哥?”
“噗!”
正在悠閒喝茶的阿普一口茶水噴出,隨後詫異地看向一旁的王柄權。
旁邊的王柄儒則是依舊閉著眼,嘟囔著:“怎麼下雨了?”
阿普的眼神又詫異又羞憤,她壓低聲音說道:“休得胡說!”
“嘿嘿!”
王柄權怪笑一聲,繼續說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從一開始,我就注意到了,每次我哥說話,你就會下意識地看他一眼。”
“那有什麼奇怪的,你說話的時候我沒看你嗎?”
“哎?那可不一樣,看他你都是偷瞄,看我你都是光明正大地看,而每次他看向你的時候,你都會立馬將眼神挪開。”
“那能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