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楊兩族鬥了上百年,大小仗幹了無數場,
誰也不服誰,積下很多新仇舊恨,
兩族沒有徹底撕破臉皮,主要是所在的地方近海,倭寇消失了,海盜又來,
唇亡齒寒的關係,有外敵來時,兩族都有默契放下仇怨一致對外,
就是幹仗,雙方也是當面鑼、對面鼓,明刀明槍,光明正大,不會半夜偷襲那種,
贏的不趕盡殺絕,輸的不會報官偷襲,
老祖宗慘死時,楊正保孤身一人前來弔祭,陸長樂不好拒絕,族老、各房頭也沒有反對,
兩族是一種很複雜的關係。
楊正保染上疙瘩瘟,也不知那個暴力女怎麼樣,
一想到暴力女,陸長樂腦中出現一個英姿颯爽得讓人驚豔的美少女,
哪天有機會壓在胯下,肆意馳騁,絕對是人生一大成就,
只是想想,陸長樂很快把這些不現實的念頭拋在腦後,爬下木梯,
找二叔公好好聊聊怎麼招攬人才的事,
以前吃飯都成問題,哪裡有閒錢招攬人才,薅了範氏商行的羊毛,再弄了幾張肉票,
現在條件成熟,有錢有糧又師出有名,該出手了。
二叔公輩份高,又是那種八面玲瓏的人,認識的人很多,
這件事找他,準沒錯。
在祠堂找二叔公時,陳七剛巧回來,正好一起商議,
一說到人才,陸長樂又發現二叔公一個特別的才能,
哪個族裡有好的鐵匠、誰家兒子在軍器局做過,哪家親戚是火藥局的匠師等,二叔公記得一清二楚,
好像過目不忘一樣,陸長樂在一旁作筆記,差點沒記過來,
陳七很快又多了一個任務,除了打探訊息,還要替陸長樂打聽招攬人才,
送別陳七時,陸長樂突然問道:“七叔,泉州方面,有什麼動靜?”
陳七知道陸長樂要問什麼,搖搖頭說:“我讓人一定盯著鄭府,這二天沒什麼大動靜。”
陸長樂緊握拳頭說:“估計鄭渡那人渣挺過去了,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也好,給我一個生擒他的機會。”
鄭渡是鄭家二公子,要是他死了,鄭府肯定要大肆操辦他的身後事,
沒有動靜,說明他很有可能挺過去,成為那三成中幸運兒。
“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陸族長放心,早晚收拾他,收拾他們一家,好好的福建,都讓他們禍害成什麼樣了。”陳七一臉憤怒地說。
鄭芝龍成福建總兵後,把親信手下都安插到重要位置,
疫情一來,鄭芝龍一走,他們海盜的本質馬上暴露出來,敲詐勒索、燒殺搶掠無惡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