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將話說的很不客氣,董雅雖然聽後暗中憤怒蘇牧對待自己的態度,卻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知道了自己要麼留下來成為任天雄的玩物,要麼就與其他人一起被沉入中正湖中淹死。
這個選擇題,如果是放在一個在社會上打拼過,有一些閱歷,懂得利弊的女人身上,答案或許不好說。但若是董雅這個還呆在象牙塔一般的學校中的在校學生面前,往往會選擇後者,也就是所謂的寧死不屈。
董雅會做出怎樣的決定,蘇牧並不關心。因為他已經答應過王姨會將董雅平安的帶回家,雖然自己不是什麼修仙一系道貌盎然的偽君子,卻也是一個看重承諾的男人。
地球上曾經流行過一句很流行的定理:只有賊才能逮住小偷,只有強盜才能震懾住流氓。
雖然這只是民間的玩笑話,不過放在眼前之情,卻也算應景。
任天雄身為在秦州市內根深蒂固的地下皇帝,就算在場眾人有人報警,一般的執法人員來了估計也討不到好。在這種情況下,你只有擁有比對方更加強大的實力才能真正折服對方。
跪舔與反擊,這是目前唯二的選擇。
可是蘇牧會跪舔嗎?
當然不會。
莫說是眼前一個小小的秦州市任天雄,便是上一世聖人之上的鴻鈞,蘇牧也未曾畏懼過!
這便是鬼修的精神,鬼修的執著。
老子都死成鬼了,難道還害怕再死一次?
倒是跟鬼修作對的其他修煉者,見到真正不怕事的鬼修往往都要退讓三分。畢竟,萬一自己在陰溝裡翻船,身隕的話,變成了鬼,還得把別人叫大哥啊!
蘇牧對董雅說的話,任天雄也聽見了,此時的他方才用正眼看向了蘇牧,與跪倒在地上求饒的眾人相比,挺身站在二女身前的蘇牧,就有些太異於常人了。
“難道是哪個豪門出來的少爺?”任天雄皺著眉頭,看著蘇牧。
之前他之所以敢對在場的所有公子哥如此欺凌,且說殺就殺,就是因為他知道在場所有人的背景,但蘇牧卻非常臉生。再結合蘇牧氣定神閒,好似沒事人一樣的態度,這不得不讓任天雄心中多加註意,將疑問的目光投向身前站著的殺哥。
殺哥很明顯也不清楚蘇牧的底細,早在眾人盡皆跪倒,蘇牧未跪的時候便已經安排小弟去調查蘇牧的家世,現如今幾分鐘過去,前去調查的小弟已經趕了回來。
那名前去調查蘇牧背景的光頭小弟,彎腰恭敬的說道:“任哥,殺哥,這小子的父親是秦州市下屬的縣城念遠縣副縣長,他媽前兩年到魔都市去創業經商,家世大概就這樣。”
大概就這樣?蘇牧心中暗笑,果然層次不同,可以接觸到的階級便不同。若是真讓這個小弟查到自己在首都市的背景,怕是會嚇到懷疑人生吧。
“這樣啊。”任天雄聽完小弟的報告後,嗤笑一聲。蘇牧的父母如果真的有什麼天大的背景的話,也不會將近四十歲才混到這個程度,所以他並沒有放在心上。面前的蘇牧之所以如此淡定,估計是以前在那個什麼念遠縣的時候當了個小霸王,目中無人,現如今到了秦州市還以為跟他那個小破縣城一樣簡單。
任天雄撫摸著身邊的絕美女子,嗤笑道:“不知天高地厚。”隨後向殺哥揮了揮手,“去,把這幾個女人全部抓起來,剩下的人全部扔到中正湖裡處理掉。”
“是的,大哥。”殺哥點頭,隨即將門外站著的小弟們全部招呼進來,扣押著跪著的少年們往外走。
李言等人見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一個個頓時哭天喊地的不斷掙扎著。可惜,平日裡光知道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的他們又怎麼可能是整天出生入死的任天雄小弟對手呢?
眾人一個個被帶走,很快便輪到了冷清婉幾人,面對蘇牧這個刺頭,殺哥親自帶著四個小弟走到蘇牧身前,冷冷看了蘇牧一眼,伸手就向冷清婉抓去。
躲在蘇牧身後的冷清婉和董雅的眼中滿是絕望,她們彷彿已經可以預見到自己以後的悲慘人生,成為任天雄的玩物,不斷的玩弄自己,等到任天雄失去興趣後,再將自己“處理”掉。
眼見一切都無法挽回,突然,一隻手攔在了殺哥的前面。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去。
只見站在董雅與冷清婉身前的蘇牧,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攔住了殺哥,臉色平靜,淡淡的說道:“到此為止吧,我還趕時間。”
身後的董雅愣住了,也許是想到蘇牧好歹也是自己媽媽閨蜜的孩子,出於惻隱之心,著急的喊道:“蘇牧,你幹什麼,快把手放下跟殺哥道歉。不然······”
董雅還準備往下說,卻被殺哥滿含殺氣的眼神嚇住了,愣是張著嘴,將未說完的話卡在了嗓子眼裡。
她,害怕了。如果說先前董雅還抱有一絲僥倖的話,那麼此時看到殺哥眼中漠視生命的殺氣,她終於感受到了死亡的可怕。
蘇牧頗為意外董雅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為自己說話,轉頭凝視了董雅一瞬,有些愕然。
上一世的董雅,在他的腦海裡早已隨著三千年時間的消磨而徹底遺忘,唯一記得的不過是她的身份,一個自己曾經暗戀過的凡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