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斯微笑著說道:“託曼陛下啊,現在應該已經進入西境地界,即將見到凱馮·蘭尼斯特爵士了吧?”
顧理捏碎了手裡的茶杯,“你把託曼送去了西境?為什麼?如此激化矛盾的行為,只會擴大戰爭的規模。你不是一向悲天憫人,不希望平民百姓捲入貴族之間的戰爭中嗎?現在這麼做,豈不是在製造更大的混亂?”
提利昂給了哈林副會長一個手勢,讓他先離開書房。
哈林副會長低頭向顧理行禮,然後抱著書,躡手躡腳的與瓦里斯擦肩而過。他走到門外,貼心地關上了房門,長長舒了一口氣。
房內的四人,神態各異。
顧理更多的是憤怒,詹姆的臉上掛著慶幸的笑意,提利昂面無表情的審視著瓦里斯,瓦里斯皮笑肉不笑的呆站在原地。
提利昂走到角落的小桌子上,倒了三杯葡萄酒,分別給了顧理與詹姆一杯,自己端著酒杯繞著瓦里斯走了一圈。
他品嚐美酒的同時,也不忘調侃瓦里斯,“嗯,挺有女人味兒的,我看你以後就一直穿女裝,挺好的。”
瓦里斯對提利昂極為看好,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去營救提利昂,“提利昂大人,盧克陛下就是你的選擇嗎?”
提利昂笑道:“怎麼?盧克陛下知人善任,實力雄厚,比你挑選的那個假冒坦格利安家族的小屁孩要強多了。”
瓦里斯點頭應道:“沒人會想與失敗者一起陪葬,提利昂大人選擇實力強大的盧克陛下,也算是情有可原。”
提利昂挑了挑眉毛,喝酒的手停頓了一下,“挑撥離間?這點小伎倆,就別拿出來獻醜了。”
顧理還在猜測瓦里斯的用意,“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想讓西境牽制我?然後給你支援的那位坦格利安後裔爭取時間?那你認為,西境在我的攻勢之下,能堅持多久?”
瓦里斯說道:“陛下只看到了西境?難道看不到河灣地與多恩麼?陛下以為,這兩國接下來會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是會無條件投降陛下?還是會與陛下爭奪鐵王座呢?”
顧理怒極反笑,“你在說什麼廢話?瑪格麗是我的未婚妻,高庭怎麼可能會意圖謀奪鐵王座?”
瓦里斯雙手攏袖,“陛下,我說的不是提利爾家族。根據我收到的情報來看,河灣地很快就會易主了。”
顧理冷著臉,他沒有河灣地的相關情報,聽瓦里斯這麼一說,難道是攸倫·葛雷喬伊即將擊敗提利爾家族了?
“不管如何,我都不能讓你活著離開君臨。你處處與我作對,只有殺了你,我才能安心。”
瓦里斯看出顧理是真的動了殺心,轉頭對提利昂說道:“大人,我曾經冒死營救你,此時此刻,你不出來幫我一把嗎?”
提利昂喝完手上的葡萄酒,意猶未盡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怎麼幫?瓦里斯,你得罪的是國王,我能幫你什麼啊?”
瓦里斯咬牙,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原以為沒人可以看破他的偽裝,沒想到栽在提利昂的手裡。
然後他認為自己即使被識破,也可以趁機投降北境之王,卻沒有料到對方早就知道了伊耿六世的存在,直接打亂了他的所有佈局。
瓦里斯不怕死,但也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他想要看到最終的勝利者,看看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
提利昂建議:“陛下對那個伊耿六世的情報很感興趣,你要是可以全部都說出來,沒準陛下還能饒你一命。”
瓦里斯面露委屈,“盧克陛下也沒問我啊,我該從哪裡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