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山分析道:
“應該是織田幸秀。我大哥沒有跟他合作,他就想以這種方式警告。”
謝襄氣憤不已,
“日本人簡直是太可惡了!”
曾賢蹙眉,
“怕就怕,他們這次沒有得手,還會有下一次。”
沈君山想了想,道:
“這件事情交給警察廳,事情鬧得越大越好。沈家人遭日本人刺殺,對各大報社來說也是一條大新聞。”
“你是想利用輿論壓力,可是這招對日本人來說有用嗎?”
這一招要是對日本人有用,也不至於百年之後對他們先輩曾經的惡行仍舊持否認態度。
“希望能有用吧,如果他還想在順遠商界混下去的話。”
沈家知道沈君山受了傷,立即趕來了醫院。雖說只是皮外傷,但他們還是不放心,就把沈君山接回了家中。
回到學校之後,大家都在談論沈君山的事情。
沒想到這件事情傳的這麼快。
紀瑾提議大家明日去沈家探望沈君山,被郭書亭給聽見了。
“你們別去了,沈家上下現在都在擔心沈君山,你們這麼多人已去,人家還得分出身來招待你們。
明日我跟呂教官去看看就行了,你們好好訓練。
只有自己變得更強,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保護家人朋友。”
教官都這麼說了,學生們哪有不聽的。
自從沈君山出事之後,同學們把對日本人的憤怒化為力量,訓練起來更加賣力。
幾天之後,顧燕幀被家裡下人接走,再回來時是為了告訴大家,他要離開順遠去北京了。說是他父親要去北京述職,之後再送他們去南京。
這要是擱以前,只要顧燕幀不同意,他家裡人就不會那他怎麼樣。
可現在不同。
顧燕幀猜測定是父親在二十一條談判中遇到了困難,只好聽家裡的安排。
怎麼說也是一年多的同學,大家自然也是有些不捨得。
“什麼時候出發,我們去送你。”
謝襄說道。
顧燕幀搖頭,
“不用了,我不喜歡離別的滋味。這次離開,以後再回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說不定咱們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顧燕幀難得露出失落的表情。
曾賢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放心吧,不會的。你到了之後來個電話,以後有機會我們去南京找你。”
“嗯!”
大家送顧燕幀到學校門口,看著他的車子漸行漸遠。
這時,有個少年急匆匆跑來找黃松。
雖然隔得遠,曾賢還是聽到了他們說的話。
黃松的弟弟黃鶴因為張貼反對二十一條的傳單被抓,少年是來報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