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上,在下出身於青州望月府,本是一小家族的子弟,後因修行天賦高絕,踏上了武道之途.”
總體而言,陳培祿的來歷倒是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就是一個天賦不凡的家族子弟,早早的在青州揚名。
之後,族中因為他的緣故,被仇家所滅。
他手刃仇敵之後,心灰意冷,歸隱山林,後來意外的遇上了一個東山谷的普通女弟子,二人就此相識,並於山中喜結連理。
陳培祿的修為畢竟很高絕,在察覺到愛妻心向武道之後,他義無反顧的幫了她,為她專門屢次犯險,拿到了諸多修行和改善資質的靈物。
因為他的無私幫助,他妻子吳穎短短几年時間便脫胎換骨,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弟子,一躍成為東山谷最為耀眼的幾顆武道新星之一。
原本故事到這裡,其實就應該結束了,經歷了諸多風浪的陳培祿也願意陪在妻子身邊,當她背後的男人。
但,人終究還是不知足的。
前不久,他意外得知自己的妻子吳穎與東山谷少谷主定下了婚約,不日即將大婚,只有他這個丈夫還瞞在鼓裡。
剛開始他還不相信,可隨著送去的書信再無迴音,他心中隱隱生出了一些不妙的預感,當即放下了手中的所有事物,不眠不覺連續三日三夜趕路,終於抵達了東山谷。
他在門前想要一個說法,可自始至終,吳穎都沒有露過一次面,還求東山谷的少谷主將他殺死。
因為事情不太光彩,東山谷顧忌顏面,沒有當著所有人的面動手,而是假借著吳穎的名義,將他引誘到了一處伏擊之地。
再之後,便是諸多東山谷強者圍攻他,而他,硬生生憑藉著自己的一腔熱血,殺出了一條血路,本想著逃往南疆。
只可惜,終究還是低估了東山谷的力量,若不是陳淵出手相助,今日他就得飲恨於此。
“還有這種女人!”蘇紫悅聽完之後眉頭緊皺,對於素未謀面的吳穎生出了一絲厭惡,明明已經成親,卻腳踏兩隻船。
簡直就該浸豬籠。
她本以為這種負心之事,大都是男人造成的,今日倒是開了眼。
“所以,你去東山谷要說法,是想挽回她?”陳淵眉頭一皺,若是這個陳培祿真的如此懦弱的話,他可沒興趣培養。
男兒當自強,豈能因為一介女子動輒尋死覓活?
“當然不是,我這一次來是為了讓她徹底身敗名裂,要是有機會的話,會斬下她的頭顱,用來彌補我曾經的付出。”
陳培祿緩緩搖頭。
他本就是經歷過大風大浪,準備退隱江湖的性格,這一次之所以來,除了要個說法之外,還想要她身敗名裂。
他誰都不恨,只恨自己當初眼瞎,沒有看對人,竟然拼了命的去供養一個負心的女子。
“本座給你這個機會,好好為本座做事,日後,你得到的不僅僅只是吳穎的人頭,還有整個東山谷陪葬。”
陳淵點了點頭。
東山谷是南州頂級勢力之一,跟鎮南王南宮烈走的很近,日後若是有機會,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勢力。
將整個南州都給肅清一遍。
“是,屬下多謝.主上!”
陳培祿連忙躬身道。
陳培祿的事情終歸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陳淵沒有去為他討什麼公道,這樣的仇恨壓著,陳培祿才能更有動力的去修行。
陳培祿曾經心灰意冷,歸隱山林,如今又被激起了怒火,可謂是洗盡鉛華,心境趨於圓滿,是一個可以栽培的苗子。
真到了那一天,陳淵也不會食言,讓整個東山谷以及吳穎的家眷懺悔曾經犯下的罪孽。
當日的見面,其實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吩咐陳培祿儘快離開南州前往湯山之後,陳淵便隨著蘇紫悅回到了祈月山。
東山谷那邊似乎真的顧忌顏面,並沒有大動干戈,但吳穎這個名字,近幾日在周圍的幾個府域中也算是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