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這麼強,不止一位仙人坐鎮,為何最終還是滅了?”陳淵心有猜測,也知道一些,但還是想知道的更多一些。
陳懷義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笑了一聲:
“有些老不死的東西不希望天下太平,希望回到五代十國,各地混戰的時代,被太祖鎮殺了一批,現在估計已經恢復元氣了。
不要看如今天下太平,其實司馬家只是一個過渡時期而已,用不了多久,天下便會分崩離析,就算是你什麼都不做,也會有人推動。
海外蠻夷,北方蠻子,南方妖族,西面的禿驢,還有血州的魔道,有時候,即便是你自己知道,也仍然在某些人看來是一枚棋子而已,不知不覺間就入了棋局。
這些年我也算是看清了這一點,所以並沒有多少太大的動作,因為我清楚,我沒有太祖之神勇,做不了掀棋盤的人。”
“二舅覺得我呢?”
陳淵澹澹一笑,對於他說的話,其實他早已經心中明白了許多,只是他說的更加直白一些,還吐露出了一個更加重大的訊息。
司馬家只是一個過渡而已。
怪不得能夠覆滅強楚,司馬家也不得不將利益分配出去,原來是有人不希望他們家的江山坐得太穩。
有個兩三百年就差不多了。
當矛盾積蓄到頂點,便是徹底爆發的一天。
“你有太祖之資,比我有希望,倒是你那個混賬父親,恐怕一直當自己才是另一個太祖,他也不想想,當年太祖短短十餘年便橫掃了天下。
他呢?要是真有這個能耐,還能蹉跎兩百多年?至今也不敢現身,只能在背後做一些小動作,還敢將我們陳家當成棋子。
愚蠢之人,成不了大器!”
陳懷義對項千秋嗤之以鼻,有些不屑。
“項家曾經想要殺我,這個仇還有陳家的仇我是一定要還回去的,二舅既然覺得我有太祖之資,還望二舅能夠助我一臂之力,掀了棋盤自己當執棋者!”
陳淵目光澹然,頗具王霸之氣。
陳懷義皺了皺眉頭,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外甥在畫餅,沒多少陳家之風,倒是跟項千秋那傢伙有點相似。
“你可是我的親舅舅,血濃於水。”
看出了陳懷義的猶豫,陳淵為他斟上了一杯靈酒。
“我已經幫你殺了轉輪王,嚇走了宋倫。”陳懷義笑了笑,捻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些還不夠,二舅你還得幫我。”
“再幫你造反,我七殺殿閻羅還當不當了?”
“我報的可是咱們陳家的仇。”
“這....”
“我要是娶了傾燕,你不僅是我二舅,還是我岳父。”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必須娶了傾燕。”
陳懷義立即回應。
陳淵是他的親外甥,不幫他幫誰?
要是不願意幫他,豈會有沉血湖一事?豈會有現身相認嚇走宋倫一事?他方才之所以表現的猶豫,主要是還差一個承諾。
“二舅放心。”
不說魚傾燕身上的太陰之體,單單是自己這個二舅他就不可能放過,七殺殿第二閻羅楚江王,幾乎是七殺殿副殿主。
還有陽神境界,真君戰力,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打手,也是他在道神宮之外的幫手,到時候讓其他幾位道主服氣或許就沒有那麼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