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樓。
夏侯鋒微微驚訝:“還真有愣頭青敢競價。”
說完他微微抬頭,心中更加好奇六樓上的人到底是誰?
戴著面具的年輕修士,還能讓城主卑躬屈膝。
難道是哪位王子也來了?
他目光微斂,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後,才長嘆一聲:無論如何,這一趟恐怕要空手而回了。
不光空手而回,四海杜家的人情卻是欠下了。
五樓。
“哈哈哈。”
“有點意思。”
杜子藤從床上坐起,臉上的肥肉上下跳動,顯然對剛才的一番糾纏很是意外。
“就連夏侯鋒這個老狐狸都不敢報價。”
“他卻是一點都不含糊。”
“這三樓上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句話他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也好像是在跟身後陰影中的護衛提起。
那護衛原本木然的臉上微微動容:“回少爺,三樓共十七人。
競拍‘囚牛鼎’的是今天‘紅狄酒’的拍賣人。”
“他們幾個頭戴斗笠,行跡隱蔽,應該是隱瞞了身份出現在這裡的。”
這個護衛一直跟在杜子藤身邊,對這位少爺的脾性摸索的最清楚不過。
所以在剛才他便已經提前將三樓的情況摸索清楚。
這也是他能成為杜子藤貼身護衛,並且能活下去的原因。
“隱藏身份?”
杜子藤微微皺起眉頭,似乎陷入了沉思。
護衛見狀,沒有再多做打擾。
都說商人百變,這位杜家大少爺,可以說將此發揮到至高境界的人。
上一秒在笑,下一秒可以在哭。
前一刻高高在上,後一刻可以卑微在地。
對於商人而言,世間一切的禮義廉恥,都不過是工具而已。
杜子藤就將此發揮到了至強之境。
深不可測。
……
“一萬一千塊……第一次!”
“九龍鼎之‘囚牛’,走過路過,不能錯過。”
“鎮壓氣運,輔助修行,在外有面子,在內有裡子。”
“一萬一千塊……第二次!”
飛天神女之所以有意識的拖延,是因為接到了來自六樓的訊號。
拍賣講究的就是一個心照不宣。
形式上公平、公正、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