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晦澀禪師卻搖了搖頭：“是也不是。”
晦明禪師看向師兄有些不解：“師兄這是何意？”
晦澀禪師沉聲解釋道：“這金光的確是因寂寞而來，卻非因寂寞而起。”
“嗯？”
晦澀禪師繼續解釋道：“這金光叫做授業金光，這禪音叫做授業禪音。
皆是極樂世界降下的恩賜。”
“當寺中弟子參悟到佛門真諦的時候，無論身在何處，師承一脈，必會降下授業金光。”
“師承一脈？”
晦明長老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也就是說，引來授業金光的必然是空巢禪院弟子？！”
晦澀禪師點點頭，目光逐漸深邃道：“上一次佛門出現‘授業金光’還是在六百年前。”
他的聲音很淺，很慢，但是聽到耳朵裡便讓人覺得異常震撼。
“走去藏經閣！”
轉眼三僧便進了藏經閣，直奔六樓。
六樓的禪房中，一縷青煙澹澹升起，極有節奏的木魚聲，緩緩流淌，讓人不忍打擾。
敲打木魚的和尚看上去只有三四十歲模樣，但是臉上總是掛著似有似無的微笑。
彌艱和尚，微微抬起眼睛掃了三個和尚一眼，好像一點都不好奇的樣子。
“阿彌陀佛。”
“晦澀、晦明、晦缺見過師叔。”
彌艱和尚苦笑一聲，看著面前三個和尚隨便拎出一個看上去都能當自己的爺爺。
“你們大抵是為了金光而來吧。”
晦澀三僧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師叔，這金光是不是‘授業金光’？”
彌艱和尚點了點頭，滿臉欣慰道：“不錯。”
“咱們殺生寺怕是出了一位‘上師’。”
“上師？！
”
晦澀禪師第一個想法便是：難道是方丈師兄？！
不過他很快就搖了搖頭。
如果真是晦濁師兄的話，那授業金光不應該落到空巢禪院呀。
想到這裡他眼中的童孔一縮：“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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