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面對的是公爵甲,剛才雙方武器碰撞的那一瞬間,勝負就會直接分出,可她現在面對的是親王甲。
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出現時,星月就注意到了那些已經衝出通道的親王甲、公爵甲,但它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圍上來,似乎是擔心‘驥星河’利用它們創造逐個擊破的機會。
也不知道是誰下達的命令,那些公爵甲和親王甲,選擇了對能夠限制它們機動的天花板發動攻擊,全都是使用鎢鋼金打造的武器,輕而易舉的就破開了厚實的金屬天花板,進入訓練室內的四架公爵甲,三架親王甲,避開了星月和鎮北王的戰鬥位置,不斷的在訓練室內移動。
很快,就將天花板切割成了一塊又一塊,紛紛掉落之時,處於中間位置的天花板只能依靠已經非常纖細的連線支撐著,而鎮北王也一直在逼迫星月的走位,眼看兩架機甲都處於一塊天花板之下時。
四架公爵甲同時揮動手中的武器,砍斷了連線處,讓最大的一塊天花板直接砸向了星月和鎮北王。
兩者做出了完全不同的選擇。
星月頂著砸下來的天花板,像是頂著塌陷下來的天空一樣,衝向了距離她最近的兩架公爵甲。而停止追擊的鎮北王,則選擇了強行破開頭頂的天花板,而後利用高出了很多的空間完成了騰躍,徑直的踩向了依然位於星月頭頂上的天花板。
轟然一聲,天花板全數砸在了地板上。
這一次,星月沒有被砸中,她利用超頻形態帶來的速度,於間不容髮之際,衝到了兩架公爵甲的身旁。
靈巧避開其中一架公爵甲的攻擊,以雙刀格擋住另一架公爵甲的攻擊,背後一直沒有動作的五根三節刺槍終於發動。
兩架來不及做出更多反應的公爵甲,瞬間被星月擊破。
剛剛還因為星月甲一直避戰,而有些懷疑星月甲裡面不是驥星河的鎮北王,這一刻完全確定星月甲就是驥星河在駕駛。
原來不是不敢跟我打,是不想跟我打的時候被圍攻啊。
可是今天,你不可能有和我單對單的機會。
鎮北王眼見兩架公爵甲被擊破,卻沒有繼續趁機再次開始追擊,而是站在原地做好了衝鋒的準備。
另外兩架公爵甲眼見同伴身死當場,竟然沒有絲毫猶豫的對星月甲發起了衝鋒,同一時間,又有五架公爵甲衝了進來。
三架先一步進來親王甲,同樣沒有對星月甲發起衝鋒,它們也沒有像鎮北王一樣站在原地提供威懾,而是在破開了天花板之後,開始對周圍的艙壁進行破壞,試圖構建出更大的戰鬥空間。
有鎮北王在場,星月根本就沒有機會再次嘗試破開牆壁逃離,更不可能停留在原地等待兩架公爵甲的攻擊到來,那會讓她最終陷入疲於奔命的戰鬥中。
主動上前迎戰,以雙刀配合背後的五根三節刺槍,星月在面對公爵甲的時候盡顯其‘星河級’機甲戰士的戰鬥力。
但終究是戰鬥空間過於狹小了,同時圍攻過來的兩架公爵甲還不算什麼,可當她還沒有完成擊破,圍攻她的公爵甲數量就驟然提升到了四架的時候。
戰鬥難度瞬間提升了很多倍,因為四架公爵甲的圍攻,幾乎佔據了星月周身的每一寸空間,她根本沒辦法發揮出星月甲超頻形態的速度,只能以超強的計算能力和靈巧的身姿,在夾縫之中求生存,尋求擊破的機會。
當她成功擊破這四架公爵甲的時候,竟然付出了被斬斷兩根三節刺槍的代價。
眼看如此,鎮北王再次下令,更多的公爵甲圍攻向了星月。
用六架公爵甲換掉星月甲的兩件武器,它一點都不覺得虧,畢竟這些公爵甲就算是被擊破了,它也有能力完成回收,修復一下照樣是屬於它的公爵甲。
這樣算下去,最多再付出六架公爵甲,星月甲後背上讓它感覺有些難以應對的三節刺槍,就會全部被斬斷。
到時候……
甚至不用到時候,失去了可以發動難以防備的詭異攻擊的三節刺槍,如果全都被斬斷的話,驥星河根本就沒法在這樣的戰鬥環境中,擋住來自於公爵甲的圍攻。
只要能夠擊破其駕駛艙,那他就死定了。
鎮北王並沒有一定要親自殺死驥星河,才算是報仇成功的執念,它只想讓驥星河死。
那三架親王甲並沒有閒下來,在破開了它們這一片的艙壁之後,竟然分別從兩側繞向了星月的背後,只是沿途不再破開艙壁。
能夠用來戰鬥的空間已經足夠了,再破壞下去,整個空間都有可能解體,還有可能給‘驥星河’創造出逃離的條件。
如果不是擔心這些的話,那些身處於通道之中的公爵甲,以及另一架親王甲也會開始動手破壞。
“你們三個小心點,落單了,驥星河會殺了你們的。”
通道里的親王甲內,一隻帝國王爵用充滿怨氣的聲音提醒著,它有些後悔它剛才跑慢了,以至於殺死驥星河的功勞跟它無關了。
這次的損失,有些太大了啊。
三架繞向星月背後的親王甲,卻一點都不擔心所謂的落單,它們的父親鎮北王就在場間,它們駕駛的又都是鎢鋼金打造的親王甲,怎麼可能被驥星河在瞬間殺死呢?只要沒法瞬間殺死,它們就不會死。
可三架親王甲之中的兩架,卻沒能如願的出現在星月甲的背後。
因為鎮北王下令,讓它們對星月甲完成合圍。
同樣得到了命令的,還有原本處於通道內的那架親王甲,它充滿欣喜的來到了通道的出口/入口處,和它的三個兄弟,對星月甲完成了從四個方向的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