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帝國的導彈轟炸啊?
那為什麼要撤退?
通訊頻道中,幾個特級機甲戰士憤怒出聲。
“1829也要放棄了?才半個多月啊,我們從1840退到了1829,還要退?”
“撤退到指揮部嗎?西部戰區不要了嗎?”
“就算是要放棄1829,我們也不能退,先讓其他人撤退我們才能撤退。”
“全體都有,準備繼續衝鋒。”
一名特級機甲戰士竟然直接違背軍令,怒聲在全體通訊頻道中吼道:“兄弟們,我們不能先撤退,因為我們先退了,就沒人能擋住它們了。”
這又是一筆根本算不清楚的賬,三千多名聯邦士兵的命,和四百多名聯邦機甲戰士的命,怎麼算?
對於南天門上的某些將軍們來說,這筆賬其實很容易算,但對於身處於戰場之上計程車兵們來說,這筆賬不應該算。
“我再說一遍,全體都有,執行撤退命令。”
“我們撤退,你來擋?”
這種爭論不應該發生在職業軍人們之間,但在成為職業軍人們之前,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身份——人類。
敵軍壓境當前,這種爭論對於1829號前哨站來說是致命的。
想要強行下令爭取時間,而後再進行解釋的指揮官,忽略了他的威信其實根本不夠。
這也正常,半個多月的時間,從1840號前哨站所在的防線,撤退到了1829號前哨站所在的位置。
一路留下了多少英雄遺骨?
士氣低落,人們的悲憤不斷積累,有多少人的不怕死,只是因為他們想死?
各路被打成了殘編的部隊,混合防守1829號前哨站的情況下,臨時上馬的指揮官並不是在指揮嫡系部隊。
眼看四百多架聯邦機甲,竟然都要違背命令準備繼續衝鋒,指揮官來無奈的準備做出解釋。
可他的解釋被人打斷了。
一個聲音在通訊頻道中響起。
“我是驥星河,我來擋。”
四百多架聯邦機甲剛剛起步的衝鋒勢頭,再次停止,完全不需要回頭就能夠看見身後的他們,竟然不約而同的控制著機甲轉頭看向了身後。
因為地形的原因,他們沒能看見他們想象中的畫面。
但那個聲音卻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了他們根本不需要懷疑的程度。
驥星河上校……不,是驥星河將軍,他來了?
身處於戰事之中的他們,和後方的通訊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和管制,所以他們不知道平安號的降落,不知道驥星河選擇了在第一時間參戰。
但他們知道的是,驥星河說他來擋,那他就一定能擋得住。
“撤退。”
“立即撤退,全體都有,回掩體。”
四百多架剛剛違背了軍令的聯邦機甲,只是因為驥星河對他們說出了八個字,於是全都執行了他們剛剛不願意執行的命令。
他們甚至不知道驥星河到底帶來了多少架機甲支援。
1829號前哨站的指揮官,有些興奮又有些無奈,還覺得有些丟臉,以及一些後悔。
他的想法其實沒錯,一句話的事情,沒必要說上三五句,先撤退再說嘛,四百多架機甲在那整整齊齊的站著,不是等著帝國拿炮火轟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