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像不太合法。
因為大將軍王的職責是于軍前掌生殺重任,軍務大小鉅細事項,縱使剛剛加了議政王大臣銜,也沒有權力在不通知朝廷的情況下擅自出臺《緝捕逃兵法》。
為了規避朝中有可能的指責,紀副主任建議將緝捕逃兵法改成行轅特別令。
“就是有你們這幫老官僚攪混水,和稀泥,才使大清每況愈下,吏治腐敗,軍紀不嚴!”
賈六果斷拒絕老紀的提議。
用印之後便行頒令各省、各處。
督捕處也立時行動起來,同時丁慶負責的八旗內務委員會也全部發動,一時之間,湖北各地風聲鶴唳,到處都是設卡抓捕北逃宗室子弟的人員。
效果顯著,三日之內就捕回158人,驗明正身之後全部正法。
很快,各處督捕人員傳回訊息,就是很多逃跑宗室子弟發現關卡嚴密,遂就地掩藏。
掩藏他們的或是地方士紳,或是地方官員,或是貪圖錢財之人。
這些人給出的理由要麼就是不知情,要麼就是旗人有命不敢不從。
深入調查下去,就會發現窩藏者多與京中有關係,或為日後考慮,為想搭上宗室的線...
總之,一切皆為利。
為利而不懼睿親王之法度。
“宗室子弟為我大清宗廟後繼,也是我國家棟梁,不論出外還是在內,俱是國家最後支柱。然今子弟隨軍出征不思為國報效,反而逃亡日眾,十不獲一,究其緣由,奸民窩隱,是以立法不得不嚴。若謂法嚴則國家苦,然法不嚴,則窩者無忌,逃者愈多!
今逃宗室,明逃八旗,後逃綠營?養兵何賴?獨宗室苦,而我旗漢各軍不苦乎?”
面對窩藏現象,以及京中即將到來的壓力,賈六親自上書朝廷,對嚴懲北逃宗室子弟做出官方解釋。
為防前線有人為北逃宗室子弟進言,如內大臣鈕倫保、二表哥烏爾希巴蘭等,賈六又再頒一道大將軍王令。
內中說:“有為逃兵事俱疏者,皆斬之,本不許封進!”
臘月二十四日,督捕處新抓回北逃宗室35人。
為表明自己嚴懲之決心,賈六將行轅及周邊駐軍滿漢四品以上官員皆叫來,當眾下令將35名逃跑宗室子弟首級全部砍下來。
內中爵位最高的有鎮國將軍。
行刑之後,將皇帝親賜遏必隆寶刀展示,稱:“不遵王令者,必為此刀下鬼魂!”
如此重壓之下,前線滿洲將領無人再敢進言勸說。
各地也不敢再怠慢逃兵一事,但凡境內發現有操京片子口音之人,無論是否北逃旗人,一律捕瞭解往大將軍王行轅。
有窩藏者,不論何由,也一律捕了送去。
如此,竟是抓了數百窩藏者,解去行轅之後,竟是全部處死。
人頭一砍一大片,直駭得各地再也無人敢藏那想要回家過年的旗人老爺。
涉桉官員級別最高的就是襄陽知府王紹功,此人原是內務府包衣出身,擅自窩藏了幾名主子家的親戚。
】
結果風聲太緊,那幾名北逃宗室子弟很快被人告發,王紹功眼見大將軍王立法森嚴,不管什麼人抓住就斬,竟是嚇得畏罪自殺了。
各地關卡也是層層收緊,數天功夫便遏住了逃兵潮,尚未逃跑卻已動心思的那些紅帶子、黃帶子看到逃跑的下場,真個就是誰也不敢再提回家的事,個個噤言寒顫,都說那鬼子六這次又玩真的了。
鐵血王爺之名,不脛而走,傳遍大江南北,為夕陽西下的大清平添一抹靚麗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