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部軍中有話講,叫衛隊不滿千,滿千不可敵。
“請劉大人同富中堂明言,他如此防範我等護軍將士,莫非是對我這個額駙有提防之心?如此何必叫我來開會?莫不成中堂大人召集的國議大會,只能一家之言嗎!”
空穴不來風,劉墉被民間稱為劉羅鍋是有原因的,因為老小子真有點駝背。
除此外,看面相也算忠厚。
可賈六不為老小子的面相所騙,深知這傢伙除了和自己有一樣有貪汙的習慣,就是好整人,也是靠文獄步步青雲,成為名臣的。
凡以文獄發達之輩,心理必定陰暗。
因此,賈六打算等栓柱搞定直隸後,著手掀起對劉墉之輩的文獄打擊,倒要看看他劉羅鍋能頂幾回合。
證據其實已經有一些了,比如劉墉寫過一首詩,詩云“秋風吹夢瀟湘浦,回首南樓月正明”。
栓柱定性此句大逆不道,建議最低發往寧古塔那種。
現時且讓劉墉蹦躂幾天,畢竟人家剛當上內閣學士,總得過過官癮。
老富出於影響考慮,最終同意鬼子六帶五百衛隊進城。
反正五百人這小子也翻不了天。
為安全起見,還是授意九門提督瑪爾沁秘密部署人馬,嚴加監視。
事情解決,賈六當然不會再拉著馬臉,再次同老富打起感情牌來,很是憂鬱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大哥已經不是當年的大哥,對兄弟我有些疏遠。”
老富心想我他孃的再跟你說一句話,就讓我不得...就讓我少吃一頓飯。
“...我知道大哥對我有些想法,人活一世,為人誤解再所難免,不過我必須提醒大哥一句,你我都是正宗老滿,還請大哥看在大清的份上,不要同室操戈,叫那幫漢人笑話。”
說完,賈六轉身離去,沒走幾步又回頭撓撓禿頭:“對了,在哪開會?”
“養心殿。”
老富悶聲給出會場地址。
宮禁是色大爺這一系的力量在控制,沒有色大爺同意老富想要在養心殿搞事怕是難,因此賈六更為寬心,隨口問皇上參不參加。
“朝廷的事跟皇上有什麼關係?”
老富撇了撇嘴,忽的笑容溢上臉面,和藹問六子賢弟:“你回家住嗎?”
“嗯。”
賈六心想這不廢話麼,他清廉如水,除了索尼後人送的宅子外,京裡就一處賈家老宅,不回老宅住難道還跑你老富地盤住麼。
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噢,”
老富笑了笑,“對了,得給你道個喜,你爹又給你添了個兄弟。”
這話讓賈六一路上都堵得慌,丁副主任見大人臉色不對,出於分憂職責便出言詢問何事。
“沒事,你說我要圈父殺弟,後人會怎麼說我?”
賈六的樣子很認真。
“那當然是明君了。”
丁副主任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