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捕風捉影。
突然間,你不懷疑了,反而弄到一堆實打實的證據,以老頭子的性格肯定就要想這些證據是怎麼來的。
一個專辦旗員的領隊大臣,一個去年底才來金川毫無根基的漢軍子弟,真能憑自己的能力搞到這麼多證據?
沒有這個能力,那這些證據怎麼來的?
是與什麼人勾結了,還是被人當槍使了?
不管老頭子往哪個方向懷疑,對賈六都是極端不利的。
他能有今天,除了忠勇無雙赤誠報國之心外,就是因為他身家清白,清白得不能再清白的那種。
清白、孤臣,才是他賈六能夠得到老頭子厚愛的關鍵原因。
老丈人博副會長第一時間就指出了這一點,同富勒渾怎麼合作都行,就是別拿他給的東西向老頭子邀功。
那是自尋死路。
“福長安一死,阿桂肯定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死也得死,但是其他人也休想撇清嫌疑,包括那位總督大人...”
祖應元到底家傳絕學,把博副會長對女婿的分析幾乎都猜中了。
幹掉福長安除了可以直接弄掉阿桂,最關鍵的就是將金川的水搞混,讓老頭子崩潰,讓老頭子沒有辦法再信任這幫已經形成氣候的滿漢要員。
從而生出換血的念頭,就是讓更加純樸的年輕八旗子弟取代這幫腐朽的老人。
賈六,過完年才22歲,很年輕。
“那麼,還有不同意見嗎?”
環顧眾骨幹,賈六的目光最後落在因福康安之死受到牽連,從參領降到佐領的虎衣統領新達蘇臉上。
“願為大人效死!”
新達蘇語氣沒有任何猶豫,神情也很堅定,如果福長安的死能讓賈佳大人高升,他是非常樂見其成的。
賈六點了點頭:“既然沒有意見,那這事誰去幹?”
“六子,你覺得我怎麼樣?”
“你不行。”
常秉忠剛站起就被光屁股長大的鬼子六瞪了坐下去,一臉我怎麼就不行了的委屈。
賈六不是不想讓老常表現一下,只是沒人比他更清楚這傢伙,真要將這麼大的事情交給他辦,弄不好都不是辦不成,而是被人家福大人反殺了。
“大人,這件事不若交給卑職吧。”
新達蘇站了起來,賈大人待他們虎衣兵不薄,是時候為賈大人真正做事了。
賈六也是這麼想的,對索倫人他恩賞肯定到位了,現在需要透過一些事情將他們與自己牢牢捆綁。
上次要是把虎衣兵帶過去,怎麼可能讓幫廢物營兵拖累他賈圖魯善戰之名呢。
正要拍板時,祖應元起身道:“我同新佐領一起去。”
“你也去?”
“嗯。”
祖應元沒有多說什麼,賈六卻是知道他是不放心。
不是擔心新達蘇這幫虎衣兵不夠忠誠,而是怕動手時會有它意外情況發生。
畢竟此事關係甚大,萬萬不能出岔子。
“那,”
賈六剛要開口,人祖應元就打斷了他,“不用說了,出了事我知道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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