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炭,太貴了。
不說普通百姓,就是他們,有時候為了節省木炭都要挪到一個屋裡辦公,可惜現在找到的可開採的煤炭並不多,還是要先緊著工業來。
得再加派人手出去找煤炭,將來開採得多了,普通百姓也能受益。
傅庭涵一邊喝熱水,一邊在腦海裡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直到任慧帶人在外面喊了兩次他才回神。
他衝傅安點了點頭,傅安就出去請任慧進來。
看了任慧帶來的下人,傅庭涵道:“留下兩個人給傅安打下手,看守院子就好。”
任慧道:“郎君乃貴胄,身邊怎能只有三個下人呢?”
“我就只有一個人,又不是手腳缺失,不至於要這麼多人照顧。”他連多餘出來的兩個人都不想要,但他和傅安每天都在外面,院子的確需要看守的人,不再讓外人進來……
傅庭涵垂下眼眸沉默了一下,還是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和反抗,“這倆人就留在府中看守院子吧,今後若無我的認可,誰也不許隨意進來。”
任慧愣了一下,心中無奈一嘆,看向那兩個下人。
他們都低頭應了一聲。
任慧看出傅庭涵心情不太好,但等下人們退下,還是勸解道:“郎君,這些年公主很想念你,多虧有郎主時不時的來信,這才知道您在中原安全無虞。”
雖然母子倆觀念衝突,但傅庭涵也覺得弘農公主是愛孩子的,因此有些心虛,沉默了一下後問道:“你們剛回洛陽,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嗎?”
任慧忍不住笑起來,她就知道,郎君和公主一樣,都是嘴硬心軟之人,她忙細細地說起弘農公主的艱難來,“殿下離京多年,這一回來,發現從前知道的熟人都不在了,周圍盡是陌生人,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郎君再忙也該回家用飯,也陪殿下說說話;”
又道:“殿下的私產大多補貼了軍隊,五月和七月為了給郎主湊軍糧,將先皇后留下的金釵都變賣了,如今……”
傅庭涵一聽,忙看向傅安,“我這裡還有多少錢?”
傅安:“還,還有一些。”
“明天去取來,交給母親,”傅庭涵想了想,覺得傅宣夫婦都沒工作,連產業都沒了,他的確得養家,於是道:“以後我的俸祿都取回來交給母親,還有以前家中的田宅鋪子,都單取出來交還給母親。”
趙含章進洛陽後,像手底下有人家中曾在洛陽有產的,她基本都不會收歸國有,皆好好的把房契地契歸還。
所以傅家當年在京城的產業都在傅庭涵手中,他也有叫人打理。
至於他的私產,就沒有單獨的,全是和趙含章以及趙氏的人混在一起,他想要給父母也難拿出一份完整的。
傅庭涵想給他們買兩個鋪子,這樣手上會更寬裕,但想到自己手中無餘財,似乎買不到,只能垮下肩膀,“傅安,把家中產業的賬目都理出來,年底了,各個管事也要來回話吧,讓他們以後向母親上稟。”
傅安應下。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