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淵道:「女郎
若是去做說客,應該能勸服他。」
他眼睛閃閃發光,大笑道:「就這麼勸,只不知誰去合適?」
趙含章和汲淵對視一眼,汲淵就笑道:「某心中已有了一個人選,看女郎的樣子,心中也有了人選,不如我們將各自屬意的人寫在手心,看一看我們能否心有靈犀。」..
此時他們紮營在荒野之處,正圍著一個火堆而坐,一旁的範穎聞言就要起身去找筆墨,傅庭涵叫住她道:「我這裡有。」
他從隨身帶的布包裡取出一個竹筒,擰開後往蓋子裡倒了一點,是墨水。
再要從口袋裡找筆,趙含章已經用手指沾墨,不在意的道:「洗手比洗筆方便多了。」
傅庭涵:……他也沒讓她洗呀。
汲淵哈哈一笑,也用手指沾墨在手心上寫字,片刻後,倆人一同展開手掌,大家好奇的湊上去看。
只見趙含章的手心寫的是「信、玠」,而汲淵手心寫的是「玠、信」。
範穎忍不住嘀咕,「不是說一人嗎?」
汲淵道:「這就是女郎的狡詐之處了,分明說了只寫一人,您怎可同時寫倆人的名字?」
趙含章道:「彼此,彼此。」
汲淵哈哈大笑起來,笑過後正經起來,「趙信有口才,可以代表女郎和趙氏表態;而衛玠有名望,同樣辯才了得,王浚沽名釣譽之輩,就算是看在衛玠的面上也不會過於為難趙信,且有他出面,趙信應承的條件他才會相信。」
趙含章點頭,「我也如此想,只是衛玠身體不好,不知他是否能經得起奔波。」
汲淵道:「他能從江南來到洛陽投奔女郎,自然可以從洛陽到冀州。女郎要是不放心,可以多派人去保護。」
沿途盜賊橫行,的確需要多派人手。
而且,從洛陽到冀州王浚處是需要經過石勒地盤的,得更加的小心。
趙含章正沉吟,抱著一堆公文過來的書記員立即小跑上來道:「使君,使君,讓我一同去吧,我可以保護衛公子。」
趙含章抬頭看去,挑眉,「趙實?你怎麼到戰場上來了?」
趙實便看了範穎一眼後道:「回使君,我是從太學裡選出來隨軍出征的,我本要上戰場的,但範從事選了我做書記員。」
他在後方,趙含章這段時間都領兵跑在前面收復失地,往往他們才到地方,趙含章已經把城池打下來離開,他們只能在後面善後。
等再追上去,趙含章又跑了,彼此只能透過驛兵互通訊息和接受命令,要不是他們對平陽郡圍而不攻,恐怕他今日還見不到趙含章呢。
趙實一臉期盼的看著趙含章,「使君,您讓我跟著去吧,我苦練武藝,就比永族兄小一歲,您看他都能攻城略地了。」
趙含章上下打量他,還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片刻後開懷的笑道:「行,我趙氏有麒麟,可不能困於室內,你去吧。」
趙實高興的應了一聲,放下公文就鄭重的行禮道:「實必不負使君所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