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事時喝茶的習慣是郭超在創立火箭時定下的,因為當時流傳一個段子,說,北方人做生意之所以做不大,是因為酒桌文化,南方人則是在茶盤上談生意。
雖然有點以偏概全,但不可否認,喝茶談事才能讓人頭腦保持清醒。
一開始六個人覺得有趣,裝模作樣的進出各類茶舍,並在辦公室裡擺上了茶盤,漸漸的就成了習慣。
只不過如今不再是六個人了,只剩下兩個人。
想到往事,郭超苦笑的嘆了口氣,漸漸的笑沒了,只剩下苦澀。
“老陳,你說我到底做錯了沒有。”
陳德容看了郭超一眼,給他添了一杯茶,說道:“你說的哪件事?”
郭超愣了下,發現自己突然張不開嘴了。
擺擺手道:“算了,咱們商量下正事吧。”
“行。”
陳德容性格比較悶,你不說他不問那種,沉吟道:“我說服不了木子,她生你氣。”
“要只是生氣就好了。”
郭超嘆了口氣,想了下道:“但不管想什麼辦法,木子的股份都要收回來,不然一旦被有心人趁虛而入,火箭恐怕就得改姓。”
“難!”
陳德容挑著眉道:“除非……”
說到這裡,陳德容猶豫起來,後面的話他不好說出口,因為涉及到郭超的私事了。
郭超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擺擺手道:“行不通,家欣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她孃家那邊一直在催,這關是逃不過的,等胎兒穩定了吧,我可能會和家欣訂婚。
要不然盛世的併購案就會一直僵持下去。
但我如果和家欣訂婚,木子會不會……”
陳德容一陣頭大,這幾乎是個死局,他都能想到秦木子得到郭超訂婚訊息後的反應。
其實秦木子並不是沒有妥協,比如她還能為了公司需要,和郭超維持著表面上的和諧關係。
這個妥協在陳德容看來,秦木子心裡還是有郭超的,只要郭超肯真的低下頭認錯,痛改前非,不是沒有可能回到以前。
問題就在這裡,郭超不可能回頭,所以秦木子也不可能做出更大的妥協。
郭超沉默片刻,突然抬頭道:“老陳,我想到一個辦法,這個辦法需要你做出一點犧牲,但我不會讓你吃虧。”
陳德容愣了下,接著渾不在意的擺擺手,“咱倆之間用得著這麼客氣麼,你說怎麼辦吧,我全力配合。”
基於對郭超的信任,陳德容絲毫不擔心自己被坑,因為他和秦木子幾人不一樣,他和郭超是發小,兩家還是鄰居,坑誰也不可能坑他。
“好,那我就直說了。”
郭超深吸口氣道:“我準備增資擴股,稀釋股權,你投票支援我,並在完成後,將你名下的股份轉給我,我給你籤一份代持協議,並給你一筆補償。
只要我的股份足夠多,木子就對我產生不了影響,我可以隨時踢她出局,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再恢復你的股東身份。”
陳德容眼睛睜大,嘴巴微微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