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聲音太小而聽不清。
沈琢還以為她是喊自己的名字,心中一喜,急忙俯下身,將耳朵湊到她的唇邊。
卻聽到她在呼喚——
“阿倦。”
沈琢心中的喜意一瞬間就煙消雲散。
他有種置身於冰窖的感覺,渾身都涼透了。
強烈的憤恨和嫉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一下子就撕碎了他那溫和的表象。
他的目光陡然變得兇狠,大手掐住餘嫋嫋的脖頸,一字一頓地質問道。
“為什麼?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你心裡還是隻想著他?他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惦念?”
脖頸被用力掐住,窒息的感覺餘嫋嫋越發難受。
她艱難地發出聲音。
“阿倦,救我……”
沈琢猛地逼近她,盯著她的眼睛說道:“蕭倦永遠都回不來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他了。”
餘嫋嫋被掐得喘不上氣,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淚水。
即便如此,她仍舊在呼喚蕭倦的名字。
沈琢恨不得用力掐死她。
最後到底還是理智佔據上風。
他鬆開手指,支起上半身。
餘嫋嫋大口地喘氣,隨後不住地咳嗽,蒼白的臉頰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沈琢漸漸恢復冷靜。
她現在是個病人,腦子被燒糊塗了,他不能跟她一般見識。
反正他們的時間還有很多,他會慢慢地把她的心焐熱。
總有一天她會知道,這個世上最愛她的人是他。
只有他才能永遠陪著她,也只有他才能保護她。
沈琢命人端來溫水,親自喂餘嫋嫋喝下去。
喝了水後,餘嫋嫋感覺的嗓子舒服了些。
她艱難地開口問道。
“你剛才說,阿倦永遠都回不來了,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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