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沙沒把話說死:“我得先看看你妹妹的病情才能下定論。”
事關妹妹的生死,凌海只能冒險試一試。
他放開妹妹:“大夫,求您一定要治好我妹妹。”
洛平沙彎下腰,先是扒開凌妙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她的額頭和臉頰,最後檢視了一下她的舌苔和脈搏。
“寒氣入體,已經傷及心肺,這孩子年紀還小,很多藥不能用,很棘手啊。”
餘嫋嫋:“還能治嗎?”
洛平沙神情凝重:“我盡力而為吧,先把人抱進屋裡,放到床上,再給她換身乾淨的衣服。”
這次不用餘嫋嫋開口,凌海就已經抱起妹妹往屋裡走去。
他小心翼翼地把妹妹放到床上。
驛站裡暫時沒有乾淨的小女孩衣服,餘嫋嫋只能讓春分過去了一套她的衣服,先給凌妙換上,然後在讓人去外面買兩套乾淨的孩子衣服。
春風和夜雨留在屋裡給凌妙換衣服,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等換好衣服後,洛平沙方才繼續給凌妙診治。
與此同時,蕭倦命人去了一趟縣衙,將凌家的卷宗調了出來。
卷宗被送到蕭倦的面前。
他翻開卷宗認真地看了起來。
卷宗裡說的是凌家嫡長孫犯下姦淫之罪,凌家包庇兇犯,等同幫兇。
但卷宗裡並未提到任何物證,只有兩個人證的口供。
且這樁案子從開始到結案就只花了短短兩天時間。
其破案速度之快令正法司都自愧不如。
蕭倦放下卷宗,神色很是凝重。
這個案子處處都透著古怪,很顯然真相併沒有卷宗裡描述得那麼簡單。
也許凌海沒有撒謊,這件事的起因再霓陽長公主身上。
那個女人一向張揚跋扈,只要是她想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餘嫋嫋回到臥房裡,看到桌上放著的卷宗,忍不住問道。
“這就是凌家的卷宗?”
蕭倦頷首:“嗯。”
“我能看看嗎?”
“看吧。”
餘嫋嫋立刻拿起卷宗,一目十行地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