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嫋嫋也要起身走人,卻被蕭倦給叫住。
“你不用走。”
沈瑞卻有些猶豫:“我說的話很重要,最好不要被第三人聽到。”
蕭倦淡聲道:“嫋嫋是我的結髮妻子,她是自己人,沒什麼好避諱的。”
沈瑞沒辦法,只能捏著鼻子忍了。
“琅郡王,你應該還不知道,今兒天還沒亮,七皇子就帶著一群文武大臣跪在正德殿門口,請求父皇徹查月妃的案子,還溫皇后一個公道。”
蕭倦確實不知道這件事。
他神色不變:“這與我何干?”
沈瑞:“以我對父皇的瞭解,他十有八九會同意七皇子的請求,他這會兒召你入宮,應該就是為了這件事。”
蕭倦:“所以呢?”
沈瑞先是看了看坐在桌邊專心喝著肥宅快樂水的餘嫋嫋,然後又看了看神色單薄的蕭倦,咬了咬牙到底還是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宮中很多人都知道溫皇后和月妃之間的恩怨,她們名為姐妹,實則形同仇人。
要說溫皇后下毒謀害月妃,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再加上望雪的供詞,這件案子基本就能下定論了。
七皇子今日鬧這一出,無非就是因為他乃溫皇后之子。
他不能讓自己的母后罪行暴露。
他故意把事情鬧大,藉此將更多人拖下水。
以此達到混淆視聽、替溫皇后掩蓋罪行的目的。
如果我是你,就會直接結案,不要再給他們渾水摸魚的機會。”
蕭倦靜靜地看著他。
沈瑞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必這麼看著我。”
蕭倦淡聲道:“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讓我將罪名按在溫皇后身上,你想讓溫皇后死,想讓七皇子身敗名裂。”
沈瑞被說得下不來臺,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甚是難堪。
他艱難地開口。
“溫皇后害死了月妃,殺人償命,她是罪有應得。”
蕭倦:“殺人當然要償命,可萬一溫皇后是被冤枉的呢?”
沈瑞毫不猶豫地道。
“不可能!”
蕭倦:“只要還沒找到溫皇后殺人的直接證據,這件案子就還不能下定論,皇上還在宮裡等我,請恕我不能再在這裡久留,告辭。”
說完他便抬腳往外走去。
沈瑞再次叫住他。
“只要你這次幫了我,將來等我登上高位,我必定不會少了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