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懷恩也幫忙勸道。
“公主殿下不要為難他們了,杖責琅郡王是皇上下的命令,他們奉命行事,不辦完事是沒法交差的。”
陶然公主不肯聽勸,堅持要換人。
誰也不肯讓步,場面僵持不下去。
韋懷恩暗中給身後跟著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
小太監會意,悄悄跑去尚書房,將外面發生的事情稟報給皇上。
隨後小太監就帶著皇上的旨意回來了。
“公主殿下,皇上命令您立刻回去,如若再在這裡胡鬧,就只能派人強行將您送回去。”
陶然公主不肯回去。
“我要見父皇,我不服!明明就是琅郡王欺負了我,憑什麼我不能出這口惡氣?”
韋懷恩客客氣氣地道:“您說琅郡王欺負了您,您可有真憑實據?”
陶然公主咬牙切齒:“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說謊?此時關係到我的名節,我身為公主,難道還會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嗎?!”
韋懷恩但笑不語。
他這副模樣徹底惹惱了陶然公主。
她氣急敗壞地罵道。
“你不過是區區一個卑賤的閹人,有什麼資格質疑本公主?!”
饒是韋懷恩再好的定力,在聽到“閹人”二字的時候,仍不免變了臉色。
身為殘缺之人,最忌諱的莫過於此。
陶然公主的話正好精準地踩在了韋懷恩的雷區上。
韋懷恩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
“奴婢身份卑微,確實沒資格質疑高貴的公主殿下。
是奴婢說話有失妥當。
奴婢這就去稟報皇上,請皇上降罪。”
說完他便朝著陶然公主拱了拱手,轉身走人。
見狀,陶然公主有點慌了。
她知道韋懷恩名為請罪,實則是去告狀的。
但很快她就鎮定下來。
她不過就是罵了韋懷恩一句,又能怎樣?
難道她貴為公主,連罵個太監都不行嗎?
再說了,她本來就想要見父皇,韋懷恩去告狀的話,父皇應該會召見她,到時候她不久能當面跟父皇哭訴了嗎?
韋懷恩剛一走進尚書房,就跪伏在地,聲音裡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