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被嚇了一跳,紛紛作鳥獸散。
王主薄收起臉上的兇悍表情,轉過身看向餘嫋嫋,恭恭敬敬地說道。
“祭酒大人請您進去。”
餘嫋嫋按住心口,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問出的話卻很銳利。
“你們祭酒剛才不是還說自己沒空麼?怎麼現在忽然又有空了?”
王主薄一噎,神情訕訕的:“應該是祭酒大人剛忙完了吧。”
餘嫋嫋定定地看著他。
王主薄被看得心裡毛毛的,很不自在。
他小聲地解釋了句。
“是真的,我沒騙您。”
這話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餘嫋嫋莞爾一笑:“走吧。”
王主薄領著她們往國子監裡面走去。
當他們走進茶室,餘嫋嫋看到桌邊坐著的兩個人時,不由得愣了下。
沈君知居然也在這裡!
他今日穿了身月白色的長衫,烏髮被一根玉簪固定住,黑眸溫潤如玉,坐姿端莊優雅,很有種世家公子的翩翩風度。
見餘嫋嫋看向自己,沈君知衝她微微一笑。
“好久不見。”
餘嫋嫋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沈君知:“我與羅祭酒是舊識,今日與他相約品茶,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你,真巧啊。”
餘嫋嫋原本還有些尷尬,見他表現得落落大方,她心裡的不自在便也跟著消散了。
她回以一笑:“確實很巧。”
羅銘學硬邦邦地說道:“你就是琅郡王妃?找我有什麼事嗎?”
餘嫋嫋也不與他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明來意。
“我想出兩本書,需要你幫忙蓋個印。”
羅銘學譏誚道:“沒想到你一介女流居然也想出書?”
餘嫋嫋反問:“聽你這話,你是看不起女子嗎?”
羅銘學倒也不是看不起女子,他是覺得男主外女主內才是天理倫常,女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像是出書這類事情,完全不是女子該乾的事情。
他看餘嫋嫋的樣子,知道自己就算把這些道理說給她聽也是白說,她壓根就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