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花廳裡還坐著客人,舒氏不好當著客人的面前發作。
她無奈地嗔道。
“瞧你說的這話,我一直都把歸兮當成自己孩子看待,何曾對她不寬容?”
陸堯努力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歸兮有自己的想法,她想要做什麼由她自己決定,您不要總拿您那一套去約束她。”
舒氏都快給兒子這套說法給氣笑了。
“你倒是跟我說說,歸兮的想法是什麼?”
陸堯認真地道:“她想留在東征軍,想要繼承她爹未完的事業,而不是留在後宅相夫教子。”
舒氏感覺自己的拳頭都硬了。
她很想給這個傻兒子一拳。
“你的意思是,以後你還得跟著她一起留在東征軍?
那我和你爹怎麼辦?
還有偌大一個陸家怎麼辦?
我和你爹辛苦把你養大,不是為了讓你談情說愛。
我們是為了讓你有能力擔起陸家的重責!”
說到最後,舒氏幾乎是咬著牙才讓聲音壓下去的。
從小到大的教養告訴她,就算再怎麼惱火,也不能當著外人的面表現出來。
不管何時何地,她都必須得維持住身為郡守夫人的儀態。
她是這樣,以後她的兒媳也必須這樣。
陸堯明白母親的意思,但他不捨得放棄唐歸兮。
他竭力想在兩件事中間取得一個平衡。
“母親,我不是不想承擔責任。
我的意思是,我先跟歸兮去軍營住幾年。
等以後朝廷派人來接管東征軍了,我再和歸兮搬回來住。
到時候我們一起孝敬您和爹。”
舒氏不禁有些後悔,是她把兒子保護得太好了,才會讓他變得如此天真。
早知如此,當初她就不該同意放他外出遊學。
“那你跟我說說,你們要去軍營住幾年?是三年還是五年?”
陸堯也不知道確切的數字,只能含糊地道:“反正不會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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