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們心裡叫苦不迭,直道今兒出門沒看黃曆,竟讓他們碰上了這麼個蠻不講理的主兒。
鑑於沈緒那副不好惹的架勢,官兵們沒人敢去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馬車迅速遠去。
馬車裡,沈緒一甩頭:“我剛才的表演是不是很棒?”
餘嫋嫋由衷地誇道。
“表演得很好,下次別演了,免得被人打死。”
沈緒:“……”
興寧距離襄臺很近。
不過半天的功夫,馬車就趕到了襄臺。
襄臺作為東征軍的根據地,在這裡居住的絕大部分都是軍戶人家。
當歸在這裡住了好些年,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
她一心惦念著父親的安危,無暇去回憶過往,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錢莊。
餘嫋嫋扶著她走進錢莊。
立刻有夥計迎上前來詢問她們是要存錢還是取錢?
當歸頭上還裹著厚厚的紗布,面色蒼白,說起話來有些氣短。
“三年前我在這裡存了個東西,我想把他取出來。”
夥計問道:“能把存單拿給我看看嗎?”
存單早就在當歸被追殺的時候被毀了,她虛弱地說道。
“存單被我弄丟了。”
夥計又問:“那您還記得您的密令嗎?”
錢莊寄存東西,都會給客戶留一串密令,只要客戶能寫出正確的密令,再加上相同的筆跡,無需存單也能把東西取出來。
當歸頷首:“記得。”
“二位請跟我來。”
夥計領著她們上到二樓,請她們坐下,然後拿出紙筆,請當歸寫下她的名字,積存時間,以及寄存密令。
當歸很快便寫完了。
夥計拿著單子進庫房去找,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來。
他將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放到桌上。
“您看看,這是不是您存的東西?”
餘嫋嫋幫忙將盒子開啟,從中取出個沉甸甸的五彩陶馬擺件。
她不由得看向當歸,目露徵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