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透過這種方式找來,我真的很驚訝。”
“但是我幫不上什麼忙,至少現在的我做不到,你或許可以去找更睿智一些的我,說不定可以為你提供一些幫助。”
“而且……目前我也無法判斷,你是否真的是他,又或是敵人用以矇蔽我的奸計……很抱歉。”
屋外, 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落裡。
巴克看似正一本正經整理自己的書架,可卻十分詭異的,一邊整理,一邊對著身旁的空氣自言自語。
他的話沒人聽得見,因為遮蔽的力場,已經被其悄無聲息的展開。
看起來他並不想讓任何人, 發現自己身上的異狀, 包括同處在巴克書鋪內的家人們。
又是沉默一陣,似乎在聆聽某位看不見客人的講述。
巴克突然開口道:
“懷疑你?不,此刻的我,早就沒有懷疑了,我心中已經有了確切的答案,當你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不也一樣嗎。”
“事實上比你以為的更早,從見面的第一天開始,我心中就留下了懷疑的種子。”
“上次你來找我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如何應付你,你或許也感覺到了吧?所以沒有真正露面,給了我做出心理準備的時間。”
說著,巴克的眉頭又緊緊鎖起,不解道:
“這是第一次?你確定嗎?那當時的聲音,又是誰呢?”
“想起來了?那就好,至少情況還沒有更亂。”
“不過你的這種能力,原來如此不穩定,根本不能熟稔掌握嗎,雖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你自己也約莫有所覺悟, 但我還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定不要行差走錯,那將永葬歲月長河,萬劫不復。”
“好了,到此為止,不要再說了,已經發生的既定事實,我們誰也無法改變,除非你可以創造一個與當下一致的嶄新世界,其中包括神靈、物質、精神、空間與時間,那樣才具備篡改既定事實的能力,和承擔隨之而來的一切後果。”
“再說下去,將給你帶來危險,當然,還有我們所有人,即便我沒有制止你,想必也有其他什麼東西,會突然出現,制止你再講吓去的, 它們可沒我這麼溫和。”
“你明白就好, 雖然無法確認你是否是敵人的矇蔽,但我也能夠感受到你那顆迫切的心,謝謝了,看來我的選擇,沒有出錯。”
說到這裡,巴克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似乎在目送什麼事物離開。
可是目光所及,除了空氣,還是空氣,外人根本看不到任何事物存在。
“為什麼要揭穿你?我們相處的很愉快不是嗎?”
“至少在最終的宿命來臨之前,我們始終都是相濡與共的一家人。”
“我認可你,其他人也是一樣的,哪怕最終的我們,會視你為仇寇、異端、欺詐者,但……那不是我們,至少不全是,不是嗎?”
“我暫時還是巴克,不是神靈,不是神靈的我,更喜歡……活在當下。”
說完這一席話後,巴克又兀自點點頭,而後默然佇立在原地。
一陣,才喃喃自語道:“希望我們不會忘記你,至少不要忘記的那麼徹底。”
而後便轉過身來,繼續自己手頭上的工作了,還瞟了一眼客廳內正在扯皮的二人。
他之前沒有參與交流並關閉店門的原因,只有自己知道。
因為,自己還有一個,誰也看不見的客人需要招待啊。
屋內。
谷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