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聽到阿茲特克這一席話後,鐵匠周圍的那一大片鎮民,甦醒的速度更快了,紛紛要走上前來,抓住他不準離開。
而阿茲特克,面對這群還沒有完全甦醒的怪物,依舊能夠一邊倒退出包圍圈,一邊對他們講出挑釁的語言。
聶遠本來也是挺詫異的,不過很快,他就覺得自己,好像感知到了阿茲特克的意圖。
他想起某件在檔案記載裡,發生在帕斯鎮的“謀殺案件”。
之前也提到過,長者隨口詛咒了一句,某位教會執法官,會被馬車碾死。
最後也不出意外的應驗了,他被從天而降的馬車輪子給砸死。
可當時充滿著很多巧合,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那個去找鐵匠修車的馬伕,促成了鐵匠用力過猛,一錘子把馬車輪子給打飛了,正當當地落在那個倒黴蛋腦門兒上。
不過檔案還有後續記載,那就是當時教會成員,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異狀,過了帕斯鎮力場的某種“矇蔽期”。
車輪子被打飛了,自然是要去找的。
可當鐵匠和馬伕,找到車輪子的時候,也順帶找到了那個被車輪砸死的倒黴蛋。
他們在通常情況下,可還是有一些基礎認知的。
看到倒黴蛋腦門兒上的豁口,還有車輪上那血淋淋的痕跡,自然就懂得了很多。
那就是,自己犯人命了!
還犯的是官方人員的命!
鐵匠和馬伕作為一介“普通鎮民”,自然就順理成章的被嚇壞了。
他們草草的掩蓋了自己來過的痕跡,把兇器車輪子給拆分了,並互相約定,永遠不要將這件事情說出來,裝作無事發生,繼續在帕斯鎮中生活。
但他們那點兒小計倆,怎麼瞞得住教會事後的追溯啊。
不去追究他們責任,也只是不敢在帕斯鎮裡,鬧出大動靜而已。
這倆人卻始終以為,自己潛藏的很好,教會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行徑。
教會檔案還刻意標註了,以後或許可以拿這件事情,去操控鐵匠做某些事。
只是後來一直沒有用得上的機會而已。
但是,教會用不上,這不就被阿茲特克用上了嗎。
他剛才呵斥的鐵匠身後的那人,便是當時的馬伕。
從而才會以這二人為核心,引得周圍一群鎮民,都加劇了復甦。
阿茲特克,已經緩步退了出來,不過身前,那一大批鎮民,也都隨之嘶吼著,慢慢跟了過來。
“這是在做什麼?”
昆汀眉頭緊鎖。
“快跑啦昆汀!這倆小子心眼子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