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嗒。
奧斯頓城主正說的起勁呢,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就從走廊深處傳來。
和之前聶遠他們聽到的腳步聲類似,都是有種僵硬的呆板感。
顯得極其有節律,似乎每一步的步伐與步頻,乃至落地的力度,都是出奇的一致,沒有誤差。
“來了,來了!你補完妝了嗎,親愛的。”
奧斯頓城主狂熱的看了過去,充血的雙眸,猶如在朝聖。
聶遠自然也好奇的投去目光。
便隱約看到走廊深處,有一個高挑的身影,推著什麼東西走了出來。
等到再近時,能夠看清大致的輪廓了,那高挑的身影,原來不是奧斯頓夫人,而是一個身穿侍者服裝,步伐穩健的男人。
男人身前,推著個什麼東西,好像是餐車。
餐車上面,隱約有什麼陰影在揮舞,在不清晰燈光下,顯得雜亂無比。
“您終於來了,我親愛的夫人,五分鐘沒有見到你,已經讓我的靈魂,都飄到了化妝間裡。”
奧斯頓城主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對自己的夫人,都情不自禁用上了敬語。
那魂牽夢縈,臉頰潮紅的陶醉模樣,讓人還以為是在看悲愴的舞臺劇呢。
來者終於從陰影裡走出來了,露出完整而清晰的模樣。
瞬間。
一切都明朗起來。
那侍者模樣,步頻出奇一致的男子,眼神有些空洞,一板一眼的推著餐車……
不,與其說是餐車,不如說是一個加大版,經過改裝的金屬嬰兒床。
推著改裝嬰兒床走了出來。
而嬰兒床上,正躺著個……
難以描述。
聶遠覺得自己都快詞窮了,不知道怎樣去形容這個事物。
並且一種極其不適,想要反胃酸的感觸,頓時湧上心頭。
他的表情糾結到了極致,看著那個躺在嬰兒床上,約莫成年人大小,宛若動物內臟,又如幾隻變異魷魚堆疊在一起,長著兩隻畸形眼睛,幾條長短不一的觸手胡亂揮舞,甚至還在分泌著綠色粘液的東西。
這就是……
奧斯頓夫人?
去補妝的奧斯頓夫人?
這是補妝就能彌補的事情嗎?
這是……
哥布林、史萊姆、哥斯拉這些大咖見了,也要甘拜下風,難以直視的……
噩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