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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急急忙忙地跑到了暈倒的男人身旁,用毛茸茸的大腦袋蹭了蹭他涼涼的臉。
“嗷嗚嗚嗚...”你怎麼自己跑到這裡了豹豹...
她還下意識還想舔一舔,結果舌頭剛伸出,就不受控制地耷拉了下來。
麻木又無力,看來是被凍壞了。
她無奈地吸溜一下又把舌頭吸了回去,這回終於明白自己嘴裡多出來的那個礙事的東西是什麼了,是她罷工了的舌頭。
燎人的火焰太近了,冰火兩重天的痛苦只有虎知道。
怕男人被猙獰的火焰燒到,虎子哼哧哼哧地把滜南拽的離火堆遠了點兒。
完工後還將大腦袋無力地搭在了他身上,不錯眼兒地盯著前面熾熱的火焰看。
想來她真是沒用,作為第一個醒來的人,居然又因為一個小意外心安理得地睡回去了。
豹豹好不容易醒來一回,還要抓緊時間點燃這麼一個大火堆。
看著眼前火勢漸弱的火堆,她抖了抖耳朵,忽然站了起來。
榆月變回了人形,打算一個人運送木排,但沒有空間的小姑娘只能靠自己的蠻力,親自把木排扛來扛去。
不僅要搬運木排,她還得搬運木排上的人,低溫讓每個人臉上都結滿了冰霜,若是不特意仔細去看,根本就看不出他們額間的獸核已經粉碎了。
榆月還以為他們這些有獸核的獸人都和滜南一樣呢,隨便緩一緩都能活。
所以就一遍又一遍地把那些凍成冰雕的死人扛到火堆附近,不過精力有限,其他部落的獸人她是無力再去管了。
“救”完了那些榮幸的死人,她終於得到了幾個空下來的木排,擼了一把臉上結出的冰霜,她咬著牙拽起了一塊。
也是多虧了虎的巨力,拖著木排走到傳送帶最前端,她一點一點地把接下來的路拼出來了。
看著前面終於出現了平坦的大地,小姑娘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然後倉促地跪倒在了地上。
她瑟瑟發抖地蜷縮起身體,不只是冷得,還因為周圍到處都是白花花的,她看得著實有些頭暈目眩。
滜南那個狗男人,燒東西的時候把她一開始變身時脫下的獸皮也給燒掉了,她光著腚忙活了那麼久,血都快被風吹涼了。
榆月變回大白虎緩了緩,決定一會兒回去要看看豹豹身上的那個獸皮裙能不能給扒下來,她才不要一直裸著呢。
很快,她便勤勤懇懇地爬了起來,鑽進了前面的那片原始雨林,翻翻找找了許久,只找到那麼一棵枯死倒地的巨樹。
還順便撿了一隻路邊一隻被凍成冰坨的小蛇吃。
虎子一邊走一邊費勁地嚼著口感極差的冰坨蛇,也不管對方有沒有毒了,她現在看見啥都能吃。
怕那邊的火堆熄滅,她找了一會兒也不敢再往裡走了,轉頭拖起那棵巨樹想要回去,卻發現那棵樹大的連大力虎都有些拖不動。
好不容易找到的,虎子怎麼捨得放棄,她認為木排上那些冰雕獸復活的希望可都寄託在這棵破樹上了。
嘆了口氣,虎只能再一次豁出去了變回人形,呼呼啦啦的冷風好懸沒給她凍得再次跪下。
不過在搬運東西上,人形確實比獸形要有效多了。
搓了搓胳膊,她咬著牙舉起了巨樹的樹根,然後拖拽著樹根,一點一點地走了出去。
要不是虎子現在皮很厚,防禦值較高,那粗糙地樹皮鐵定能蹭花她白嫩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