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地給她示意,這兩隻已經死透了。
其實在這樣的環境下,連獸人都是難以自救的,更別說是這種平平無奇的小兔子了。
寒流過來之前的那一刻,榆月就早早地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但此時還是有些難過。
她沉默了一會兒,便將兩隻被滜南宣佈過死刑的兔子叼到了菟沐身邊。
不知道為什麼,傻白甜大白兔看起來特別喜歡這幾隻熊孩子般的兔崽兒。
就連同是幼崽的兩隻小獅子也比不過,後來他和狐昭索性便明確分工了一下。
娃不多,但是分了兩個爹,狐昭帶兩隻小獅子,他帶一窩小兔子。
或許這就是兔兔相吸吧,榆月姑且把他當成了兔崽子們的阿爸。
她把處理兔子後事的機會留給了它們的臨時爹,雖然對方臉上暫時還沒有一點兒甦醒的跡象。
兔子能活得都活了,榆月一點都沒踏下心來,她身心疲憊地擺弄著看上去還有一點希望的貓頭鷹。
對虎來說,它們不僅是寵物,更是朋友,是家人。
龍貓和棉獸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遇到呢,所以現在哪怕環境再惡劣,她也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朋友了。
黑豹在一旁靜靜地守在虎的身邊,對於虎的垂頭喪氣,他也很無力。
哪怕他一直在盡力恢復了,但現在依舊連虎子的溫飽問題都不能解決。
不過,滿心挫敗感的黑豹抬了抬眸,就眼尖地瞟到了不遠處的異樣。
男人抬爪扒拉了一下她,虎子順勢轉頭看過去,就發現,那邊好像有人醒過來了。
大老虎的心情瞬間多雲轉晴,她二話不說就屁顛屁顛兒地跑了過去。
沒想到,這次先醒來的人,還算是個有過一面之緣的熟人。
和滜南差不多,剛醒過來的瑛芫連動都動不了。
她僵硬地轉了轉眼珠子,想要問問在自己身上探頭探腦嗅聞的大白虎,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可惜虎子沒有讀心術,猜不透她充滿渴望的雙眼到底該如何解讀。
她肯定是想再靠近一點熱源的。
榆月見她眼巴巴地望著自己,心領神會地叼住了女人的獸皮裙,一點一點把她拖得離火堆近了點兒。
瑛芫麻木的身體什麼都感知不到,只能隱隱地察覺到一股熱意。
那隻虎嗷嗚嗷嗚地好像還衝著自己說了什麼,但她五感近失,聽不太真切。
極致的凍傷並沒有帶來疼痛,只讓她感到麻木和茫然,女人只覺得自己彷彿還置身於夢裡。
獸核裡還有一部分能量,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滜南,意識清醒的情況下還可以自主燃燒利用獸核裡的能量。
她現在的狀態,就像是守著寶庫的大門,卻沒有鑰匙。
滜南和她是恰恰相反的,他當然一直能夠隨便地進出寶庫。
可惜他的寶貝早都為了虎子揮霍光了。
這次的甦醒,男人也是靠著消耗過量的能量才能這麼快有能力活動的。
不然在沒火也沒食物補充的情況下,他身處寒流中,還想要恢復身體機能站起來,那就是異想天開了。
可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但只有虎子最招仇恨。
一場極端的降溫遊戲,就虎她自己輕輕鬆鬆的醒過來了,也沒伴隨著什麼奇怪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