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甲族就跟中了邪一樣,天天唸叨著不要讓甲祖失望,要發揚光大甲族,實則暗地裡和誰較著勁,他們自己心裡清楚。
大批大批的獸人都在熱熱鬧鬧地準備木筏中,只有甲族不慌不忙的還惦記著族裡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往。
當時收了塊紫晶放滜南兩人進去拜訪甲祖的獸人此時已經後悔死了,她自認為這一切的糟心事是她導致的。
要不是她收了晶核放那兩人去甲祖那裡,他們也不會帶出來這麼一個巧妙的解決方案。
對,在她眼裡,那紫階獸人提出的辦法,什麼木排啊木筏啊,肯定是前腳剛從他們甲祖那裡請教的。
她咬著牙義憤填膺的把這事兒和同族說了,沒想到這個說法還真讓他們炸了。
要不是他們自己較著勁不去和甲祖請教,哪還輪到的那些外人,大夥自我安慰一遍,覺得既然如此,這份榮耀還是屬於他們甲族的。
一個活了千年的老東西,對這些小輩心裡的小九九怎麼可能不明白,以前都是沒當回事,這回聽著他們好像又把什麼功勞攬到自家身上了,尷尬的恨不得從此一輩子不見外人了。
為此,他還特意走出了他那個小破屋,解釋了一頓後讓他們不要再瞎說話。
說完,他仰頭看了看天,突然甩了甩袍子,一改平日的和善,涼涼道:“我不管你們怎麼想的,現在離開是最好的時機,再不走...”
後面的話,他皺了皺眉,沒有說出口。
甲族獸人雖然腦回路清奇,但好歹在關鍵時刻還是拎得清輕重緩急的。
更別說甲祖的神情從未如此嚴峻過,他平時可是很少主動和他們講話的。
所以是個人都知道,他這態度的轉變表示有大事要發生了,而且肯定還不是什麼好事。
這邊磨磨唧唧的甲族才開始為族內缺少木筏的問題而發愁,那邊榆月幾人已經走了一大半路程了。
小姑娘沒有空間,沒辦法幫忙搬運木筏,只能抱著貓頭鷹,和專門看護幼崽的大兔子一起走在人群中。
當他第三次被木筏上的條條框框絆倒之後,榆月一把將他拽起來,一臉無奈地問道:“你恐高?”
真不怪榆月誤會,自從少年走上這個草率的人力木筏橋之後,看起來就恍恍惚惚的,掛在他身上的兔崽子都險些被他甩出去好幾次。
少年聞言不要意思的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是,今天有點兒僵硬。”
說完,菟沐還抬眼看了看她,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
他其實想說,他們兔族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不太準確的第六感的,每當身體莫名其妙發僵發硬的時候,就有可能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肌肉提前緊張罷了。。。
他不太敢說,怕平白引起虎的恐慌,畢竟這第六感時靈時不靈的,平時就算沒事兒也有可能會來這麼一遭。
然而他支支吾吾的不說,榆月又是個心大的,等他鼓起勇氣抬起頭,卻發現小姑娘已經嘻嘻哈哈地把巨沉的貓頭鷹往人家旁邊的象族獸人身上塞了。
那傢伙還很好脾氣的憨憨一笑,甚至邀請小姑娘也坐到她身上去,榆月連忙晃晃腦袋拒絕了。
(虎:姐姐你現在可是人形啊,不要做這種奇奇怪怪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