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一看就是一夥的,這是…把她當傻子了嗎。
榆月吐槽的時候,那可憐巴巴的幼崽卻趁機踉踉蹌蹌地前進了幾步,她聞聲猛地轉回了頭。
然後就聽到了他顫抖著帶著哭腔的聲音:“姐姐,我不敢回家了。”
榆月見狀挑了挑眉,慢慢地蹲下身,然後溫柔地伸手探向他的小臉兒。
“那可怎麼辦呢?”
溫熱滑膩的指尖,輕輕落到了他溼滑冰涼的臉上。
刻到骨子裡的自卑和惶恐讓小幼崽先是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似乎是想要退走,但猶豫一番還是僵在原地。
在榆月直勾勾的目光下,他緊張地捏著小拳頭,既忐忑又期待地問道。
“你…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彷彿是怕被拒絕,他又磕磕巴巴地接道:“我…我的家人,他們都會好好感謝你的。”
其實倪窪的本意是想問,可以幫他找一找哥哥嗎,畢竟他這次偷偷摸摸地離家出走的目的,就是出來找那個混蛋哥哥的。
他剛剛明明已經感受到哥哥的氣息就在附近了不過,那傢伙好像還想躲著他。
那請求的話臨到嘴邊讓他嚼了嚼嚥了咽,一吐出來卻變了目的。
榆月表面上冷漠無比,心裡卻很不屑地吐槽道:這獸世的壞蛋行業已經發展到開始利用小孩兒誘騙拐賣年輕少女了嗎?
虎:造孽呀造孽。
勾了勾唇角,榆月嘴上溫聲細語的,但纖細地手指已經逐漸地移向了小傢伙脆弱的頸部。
“可是你剛剛也聽到了,我不喜歡幼崽啊。”
就在那一刻,唰地一道風聲從身後襲來。
榆月反應極快的攥住了倪窪的脖子,轉過身舉起他弱小的身軀一擋。
掄起石錘的倪沼見狀目眥欲裂,堪堪地收住了力道,被迫放下了已經掄過去的武器。
“你到底要做什麼,他還是個孩子!”
榆月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她就裝了個逼,也沒幹什麼啊,為什麼對面這個壞人那麼篤定地相信了她是個更變態的壞人。
關鍵是這人自己一手緊緊攥成拳頭,青筋暴起,另一隻手還拎著大石錘,看起來面目扭曲可怖,到底誰是真的壞人啊。
最過分的是,他居然還用那麼無辜的語氣控訴她?
對手的反應太過了,榆月愣在原地,頭腦警惕地飛速運轉,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繼續演下去。
小小一隻的倪窪被她抓著脖子掉在了半空中,不哭也不鬧,就是不錯眼兒地盯著自己哥哥。
小姑娘看了看手中抓著的跟個小雞崽子一樣老實的幼崽,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這都已經攥到手上了誒。
她默默回想了一下她這輩子遇到最變態的變態——食猿雕。
如果換作真正的變態在此,送到手上的人質,不掐死好像可惜了。
站在一旁的倪沼細心地注意到了她眼神的變化,他緊張地喊道:“我知道你的寵物在那裡!”
榆月:兄弟,你這樣真的會讓我產生盲目的自信,自信自己是個牛逼的演員。。
沉吟了一番,她直接將手上的幼崽朝他一丟,言簡意賅地說道:“說。”
倪沼緊緊抱著自己的弟弟,馬上又恢復了之前那副陰鬱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