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哭的死去活來。
老婆子心疼孫子棒梗,不知道棒梗跑哪去了。
更心疼自己攢了十幾年的養老本。
她平時買止疼片都沒捨得花過,如今存了十幾年,成了給別人存的了。
氣得她咬牙切齒道:“劉海中!常老四!你們都是畜生啊!沒有一點同情心,你們要逼死我這個老寡婦啊!”
劉海中皺眉道:“老嫂子,您講點理行不行,我們才是受害者,沒讓您搬走把房子賣了抵債就不錯了!”
常老四道:“就是!你們自己怎麼不跟著棒梗投資,活該拿錢來給我們墊上!”
陶秀容垂淚道:“常四爺,我們要知道賈梗給李副廠長投資的事,就不會出現今天的事了,你們怎麼就不告訴我們呢?”
常老四撇嘴道:“我跟你一個孫子輩的沒話說,趕緊還錢。”
陶秀容道:“賈梗害你們的投資打了水漂,這確實是怪他,但他肯定是無辜的,他前幾天跟你們一樣幻想著以後過好日子,他也是受騙者,跟你們一樣無辜,你們幾個藏那麼嚴實,不跟我們說,也是有一些責任的!”
剛才陶秀容一直沒有跟著吵,她在觀察,在找給棒梗洗白的切入點。
果然,她的邏輯清晰,直擊要害。
比賈張氏就會哭鬧強的多。
常老四歪了歪嘴沒說話,常六根兒急忙道:“是你男人不讓說的,他怕你公爹婆婆知道後不讓他跟著李懷德干,我們把錢給了他,剩下的只能聽他的!”
劉光齊道:“對啊!別說那麼多沒有的,棒梗是不是無辜的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把錢給他了,有投資協議書,有他簽字按的手印,錢打了水漂,我們就找他!”
劉光福也嚷道:“找不到他就找你們,我們不是跟李懷德直接投資的,是他貪心不讓我們跳過他,必須要透過他,他就得負責!”
貳大媽不耐煩道:“光齊光福,別跟他們說這麼多,咱們只要錢,能要多少是多少,他們不滿意就到所裡說去!”
正說話間秦淮茹從前院的出租屋裡回來了,手裡那著這些年所有的存款。
一共一千三百二十六塊。
這其中有最近幾個月傻柱在私人小飯館的工資,也有剛上班不久的小當工資。
如果再加上賈張氏的養老本和陶秀容身上的零錢,應該能湊夠兩千。
秦淮茹無奈的流下了眼淚。
“媽,咱們沒辦法啊,不能一直被他們堵著門啊,您把養老本拿出來救救急吧,等找到棒梗,找到李懷德後,我再還給你。”
“你你你,你不能去借點啊!非要動我的養老本?”賈張氏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媽,我能去借誰的啊,兩萬多塊可不是借就能借過來的,誰又有義務幫咱們還債啊!您拿出養老本,秀容那再湊點零錢,興許夠兩千,咱們先墊上這兩千的,剩下的等我發工資了再說。”
陶秀容道:“對,奶奶,我媽說的對,給二大爺爺和常四爺一家一千,再多要的話,就是殺了咱們也沒有!”
門口的劉光齊和劉光福不幹了。
“不對啊!我們弟兄倆早就分家了,我們是兩家,憑什麼當成一家分?”
片警道:“二位同志,這只是賈家暫時替賈梗墊上的,以後肯定會替你們追回贓款的,放心吧,別計較這一點了,真要計較的話,你們兩兄弟加一起,還沒常六根一人丟失的錢多呢!”
六根兒委屈道:“就是,我這求爺爺告奶奶的,把認識的人都借了個遍,這次我才是最慘的,要是找不到棒梗,我死的心都有了!”
說著一回頭,看到了林禎兩口子。
“林哥,我糊塗啊,當時向你借錢,你提醒過我的,我怎麼就不聽呢!我就是個廢物!”
“你行了吧,別說這些了。”
林禎淡淡道:“我們兩口子就是問不出來你要借錢幹什麼,才不借給你的,你防我倒是防得挺嚴實,剛才所裡的同志來之前我套出了你的話,跟你說李副廠長不靠譜,你還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