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鬱意這個樣子,宴清河搭話,“是巫楚做的?”
陳鳳鳴沉默。面對以前的宴清河,他可以拒絕回答。可見了千山懸斷崖的殺戮,他只能點頭,“有人說在裡面見到他了。可如今,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宴清河敲著桌子沉吟,響聲引得鬱意看過去,主動抓住他的手,把玩他的手指。兩人的舉止親暱,卻不輕佻。
陳鳳鳴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心中慶幸謝秋研經過上次的打擊總算是回了藥神谷修煉去了。
“靈域海底的那個召喚陣是陳年舊陣,起碼有上千年的歷史。我很好奇,存在了這麼久的陣法巫楚是如何找到,又如何啟用的?他的背後,有沒有其他人。”
聽到宴清河這麼說,陳鳳鳴皺眉思索,“當日位面融合的時候,巫楚前往高階大陸的鑰匙被他捏碎了。沒有了鑰匙,他不僅不能去高階位面,也無法與高階位面的人聯絡。但我不能確保,當時清虛宗其他親傳弟子手中沒有相似的鑰匙。”
“你是覺得他背後的人有可能是高階位面的人?”宴清河對這話不置可否。
陳鳳鳴道:“當日發現的那殘陣是用高階靈石啟用的。同為大宗門的親傳弟子,身上有高階靈石不假,可不會有那麼多。尤其是之後位面融合,宗門化為虛無,他又如何得到那麼多的高階靈石?”
只有高階位面,才能產出那般多的高階靈石。再者說,清虛宗的老一輩幾乎都去了高階位面。他們若是想要復仇,被高階位面的人利用也在情理之中。
鬱意懶洋洋的出聲,“靈域有千年召喚陣,九溪溝的靈境也有,指不定下一個召喚陣又會冒頭。你得想想,你們神蹟大陸的靈境靈域如何有這麼的召喚陣,且召喚的都是你們聞所未聞的劣魔。”
陳鳳鳴神色一黯,“我聯絡了其他頂流宗門的弟子,並未有劣魔相關的資訊。或許數千年前,就有人在神蹟大陸設下了這些召喚陣。”
數千年,誰能這麼早佈下此陣,又預料到此陣會有用。又是誰,能在中級位面出入自由。
“答案還是在高階位面。”
陳鳳鳴是這麼認為的。
宴清河對於這猜測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只提出一點,“你如今能確保除了巫楚之外沒有其他人參與嗎?你該知道,此事是明顯針對五大基地的靈者而來。若是任由此事發展,我們都對不起今日這頓美食了。”
這話似是很尋常,可陳鳳鳴卻聽出了殺意與警告。
想想千山懸斷崖到現在都是血色一片,即使太陽的血色褪去,也不能改變當日的殺戮。一想到這種殺戮可能會發生在神蹟大陸靈者身上,陳鳳鳴苦澀。
“再給我們一點時間。若此事真有清虛宗的身影,我們會盡快解決的。至於巫楚……只求你們留他一命,我會讓人送他去低等位面,永不出現在水藍星。”
他與巫楚是同期的天之驕子。往日裡多有爭強好勝,可也不見得他就此丟了命。
鬱意:“一個月。一個月你們不能解決巫楚留下的爛攤子,我會親自去清虛宗一趟。不安分的人,水藍星留不得。”
水藍星是她的大本營,絕對不容有失。
陳鳳鳴應了,起身告辭離開。
見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宴清河撤去了隔離陣,任由鬱意把玩著他的手指,問道:“九溪溝靈境既然有劣魔,我們還是需得去看看。你是想現在去,還是在外面轉一轉?”
鬱意放開他的手,伸了一個懶腰,“現在去吧。早解決,早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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