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鬱意還未罷手,絕對實力的碾壓,是對倪澤文生命的戲弄。
分身的他,終究抵不過鬱意。
“想自爆?痴人做夢。”
鬱意以神識封住了倪澤文的自爆,近身廢了他的四肢,任由他的經脈寸寸碎裂,血管寸寸爆炸。以神識化作巨手,捏著他的脖子將他提起,問:“這禁陣是誰給你的?”
倪澤文不回答,以全部心神與體內撕心裂肺的痛疼對抗。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下。這種折磨,他已經鮮少親身感受了。
久到,他忘記自己曾經也有過這般相似的絕境。
他不配合,鬱意目光一冷。
以神識之境,想要折磨一個人,輕而易舉。神魂之上的痛,比肉體上的痛,更讓人生不如死。
果然,神識入了他的識海,一擊打散他的靈識凝聚,忍耐許久的倪澤文終於忍不住,哀嚎慘叫。
“告訴我,你背後的人是誰?”
鬱意活了多次,唯一被數次針對的還真只有彼岸花這個勢力。一個個敵人,悍不畏死的冒出來,怎麼都殺不死,滅不絕,實在是厭煩的很。
“嗬嗬——”
倪澤文粗重的喘著氣,喉嚨處的巨手鉗制住他的掙扎,卻又不會讓他窒息。這種無力,讓他精神恍惚。再加上冰焰和神識入體,他的神志已有崩潰之像。
見他瞳孔開始渙散,鬱意將神識抽回。加大了冰焰的力度,倪澤文似是被疼痛喚回神志,奮力掙扎。
“你……你即使殺了我,也終究逃不出他的手掌。他……他會殺了你的!”
“他?彼方大人?”鬱意反問。
倪澤文呵呵地笑著,嘴裡吐出大片大片的暗血,還夾雜著內臟碎片。他的血快要流乾了,可他的笑容越發癲狂了。
“阿意,小心!”
剛將下方禁陣全面搗毀,宴清河就注意到倪澤文滴下血竟是隱約有了軌跡,懸浮在空中,似是陣紋,又是神秘字型。
結果,他話還未落,砰的一聲巨響,鬱意被逼退,倪澤文的血液組成了一朵真正的血色彼岸花。彼岸花的花苞綻放,一個紅衣男子現身。
“廢物。”
紅衣男子現身,異瞳瞥了眼不知死活的倪澤文,臉上的表情很冷漠。
幾近將血液流光的倪澤文聽著他的話,閉上了眼睛。屍體從半空中掉下,沒有人發現最後他是笑著的。
鬱意見這紅衣男子的第一眼,就直覺這人可能是那位彼方大人。
彼方看向鬱意,卻感受不到赤紅靈傘的存在,眉頭微皺,“赤紅靈傘呢?”
這語氣,和他的行事一樣,都不討喜。
鬱意二話不說,提刀就上。今日是血債,無論如何都無法輕了。至於赤紅靈傘,上次一戰,傘靈沉睡,至今沒有機會將其喚醒。
“鏘——”
或許是鬱意的囂張惹怒了彼方,他冷笑一聲,單手就接住了鬱意的刀。靈力化作鞭子,所過之處可以撕裂空間。撕裂的空間有彼岸花的花瓣飄出。這些彼岸花落於空中,竟是朝著鬱意而來。
鬱意瞳孔一縮,神識護體。
可攻擊上,一刀比一刀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