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斌來回踱步,半晌兒,他看了看外面,冷靜下來,道:“我有個主意,”但得搞清楚,宴清河他們究竟來自哪裡。
“那兩隻羧羧獸還在你們手中嗎?”
遲雲亮點頭:“在。”
“給我, ”司空斌鬆了一口氣,接過裝著羧羧獸的囚牢,不等師弟們多問,就出了門,順便帶上了門,眼神示意小師妹等人耐心等待。
聽到身後的動靜,宴清河回頭, 見是司空斌一人出現, 他目光一閃,面上並無多餘的表情變化。
“鬱姑娘不在?”司空斌左看看右看看,並未看到鬱意,不由好奇的問道。
宴清河:“她下海了。”
“下海?”司空斌驚訝,但想想鬱意的能力,又覺得理所當然。他吐出一口濁氣,正色道:“宴兄,可聽說過血魔堂?”
血魔堂?倒是聽童立提起過。只不過也就一言兩語的描述,並不太瞭解。
見宴清河搖頭,司空斌目光一亮:“敢問一句,宴兄可是來自……上面?”
上面?
宴清河目光一暗,有所猜測,含糊應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見宴清河沒有否認,司空斌面露喜色:“以兩位的天賦, 出身定是極好。”不說別的,只說兩人身負極冰地火, 就足以與大宗門的親傳弟子相媲美。再加上鬱意的九道雷劫,更是證明她的天賦極其厲害。這樣的人物, 身後一定是有極其強大的宗門庇護。
宴清河沉默,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想想,能讓司空斌誤會,對他們是有好處的。因此,他倒也沒有全然否認,只是轉移了話題:“你之前沒有多問,如今多問,可是與你那兩個師弟有關?”
“宴兄火眼金睛,”見宴清河如此輕易就猜到了因果關係,一時為自家師弟們的拙劣遮掩手段發羞,一時又為能結交宴清河這般的高才而興奮。於是,他沒有多隱瞞,將遲雲亮他們遇到的事情三言兩語的陳述。
話落,他苦笑道:“我們冰心門是小門小派,惹不起血魔堂。若紫雷殿出面,倒是能求得安穩。可相對的,我們付出的代價估計要比那兩隻羧羧獸還要昂貴。冰心門,支付不起。”
“那你的意思呢?”宴清河對血魔堂什麼的並不在意, 但對羧羧獸很感興趣。能穿越時空, 真是一個神奇的物種。
時空斌忐忑不安, 但為了宗門, 還是厚著臉皮提出了他的請求:“那個,宴兄可否出面保我師門平安?你放心,事成之後,冰心堂上下定是任憑差遣!”
跟在宴清河身邊,也算是對兩人有多瞭解。他們行事坦然大方,對旁人也不見壓榨迫害。若有他們的庇護,事情就簡單的多了。若是有機會脫離血魔堂,藉著他們兩人加入更好的宗門,更是再好不過的了。但他也知道,此事很難。
可為了宗門,他不得不厚著臉皮請求。
宴清河仔細思慮此事,覺得有操縱的餘地。但司空斌的方法明顯是走不通的。畢竟,他和鬱意是真的沒有背景可言。若不管冰心門的死活,他們兩人胡言亂語一通,將羧羧獸弄到手,也是可以的。可這樣的話,他們於心不安。
修煉一途,修的不光是修為,還有心。他們想要為水藍星求生,卻不見得要透過迫害別人的生機來達到目的。
所以,想要此事兩全,還有一個辦法。
“你覺得,死無對證可行?”
“嗯?”司空斌一時之間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