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搬離了出租屋,但是並沒有再次租房子,而是找了一個旅店住下。他知道,憑青幫的勢力,他就算再次租房子也恐怕逃不過杜月笙的耳目。
不過,這個旅店處在的四通八達,人流量極大,若是發生意外,江流也可從容離開。
第二日,早早的江流就離開了旅店,一是為了避開杜月笙的拜訪。
其次,則是因為今天是霍元甲的頭七。
頭七,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這一天,諸多武林中人都會來祭拜霍元甲。
而日本人也會派人來。
精武門劇情中的第一個高潮就發生在今天,日本人派人來精武館挑釁,並且送來了一塊“東亞病夫”的牌匾,於是,憤怒之下的陳真帶著牌匾挑翻了整個虹口道場,並且讓日本人把東亞病夫四個字吃了。
江流當然不會錯過這麼精彩的一幕。
來到精武館,此時已經有不少武林中人到來了。
江流名不見經傳,當然沒人理會他這個毛頭小夥子。而他唯一的朋友陳真,現在正跪在霍元甲的靈位前燒紙,江流也不好上前打擾,只好先找了個角落坐下。
隨著時間的推移,日頭高照,精武館裡已經擠滿了前來祭拜霍元甲的武林中人。
江流知道,日本人應該也快要來了。
果不其然,就在眾人默哀、悼念霍元甲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和輕佻的聲音,打破了這個莊嚴沉重的氣氛。
“嘿嘿,人挺多的嘛,看來我們來得正是時候啊!”
來了!江流目中閃過一絲精光,朝門外望去。
只見三個人踢門而進。
最前面一人,身穿一身西裝,趾高氣揚,鼻孔都快朝到天上去了。他身後的兩人個頭矮小,身穿日本武士服,長長的衣襟拖在羅圈腿後面,顯得極為可笑。
“幾位是?”
“我姓胡,是虹口道場的翻譯。”
胡翻譯趾高氣揚的推開面前的人群。他明明是個中國人,但是看精武館中的人卻有種高高在上的姿態。
“虹口道場的鈴木寬館主派我給你們送點東西來。”
眾人不明所以,就連精武館的人也面面相覷,不清楚師傅霍元甲竟然認識日本人。
而霍元甲的大徒弟劉正聲,更是一副來者是客的模樣,笑盈盈的把包裹住的牌匾接了過來。卻沒發現,兩個日本人眼中盡是嘲諷之色。
劉振聲笑臉盈盈,畢竟,在中國,送一塊牌匾那是最尊重的態度。精武門的人覺得師傅實在是厲害,在這個時代被洋人尊重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劉振聲開啟包裹,正欲吩咐人把牌匾掛起來,這時,旁邊陡然傳來一聲驚呼:“東亞病夫!”
精武門人低頭一看,面色陡然狂變。
只見那牌匾之上,白紙黑字寫著四個大字:東亞病夫。
精武門的弟子紛紛怒吼:“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嘿嘿……”
胡翻譯臉上寫滿了譏諷,意味深長的大笑道:“我們知道今天你們這些練武的全在這,鈴木寬館主特意送這個封號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