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王府侍衛是風宇渡的人,趙飛塵被這二人架著,似乎吃了些暗虧,一直聳搭著腦袋,灰頭土臉,精神萎靡。
存在營其他人還好,畢竟剛幫王府侍衛和客卿擊退來犯巫蠻,雖然因為死士的身份被牢牢捆縛雙手以及遭到嚴密監看,不過並沒遭什麼罪。
黑衣風叔見之怒道:“簡直胡鬧。”
白衣風伯則問道:“叫你們帶趙飛塵過來,他們又是怎麼一回事?”
之前回話的侍衛一下緊張起來,結巴道:“是……是他們非要跟過來,所以……”
黑衣風叔冷冷道:“他們要怎樣就怎樣?他們算老幾?”
白衣風伯笑道:“好了好了,小張或是怕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人,惹得三少爺不快,來都來了,多說無益,有咱倆在,誰還能反天。”
黑衣風叔重哼一聲,不再言語。
經這一段,趙飛塵也緩過勁來,努力昂起腦袋。
對於趙飛塵這個人,風夜心的心裡複雜極了,加之如今何巧兒的模樣,使她頗覺面目無光,以她的性格又實在做不出歉意的姿態,所以乾脆冷著俏臉,目不斜視,根本沒敢去瞧趙飛塵。
趙飛塵則偷瞟風夜心一眼,心道:“風風小姐姐還是這般目中無人,也還是這般好看……”
不得不承認,風夜心實在漂亮,加上冷若冰霜的氣質,更顯美得驚心動魄,或許只比美得不似活人、更像工藝品的巫祝甲葵稍差一點。
趙飛塵想到與她莫名其妙的婚約,竟有些面紅耳熱,口乾舌燥,趕忙將臉扭開,不敢再看。
“飛塵哥……”何巧兒脆脆的聲音聽著十分嘶啞,飽含委屈,原本俏皮的馬尾蓬亂的聳搭,原本清秀的嬌嫩臉頰和眼睛一樣紅腫得觸目驚心,浸血的傷痕、沒幹透的淚斑縱橫交錯,更佈滿碎屑和石沫,另一邊則是清晰可見的腳印擦痕。
“巧丫頭!”無可遏制的怒氣從尾椎骨一直頂到趙飛塵頂門,他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蠻力,猛地掙脫侍衛的鉗制,瘋狂的撲到何巧兒身上,心疼的將她抱住。
“誰幹的!”看著何巧兒臉上的傷痕,和他嬌柔無助的眼神,趙飛塵心都疼化了,瞪著紅眼左右胡亂扭頭,歇斯底里地吼道:“特麼誰幹的,俺要把他撕成碎片,俺要把他的血肉碾碎,俺要讓他從宇宙裡徹底消失,消失!”
“哼哼!”風宇渡居高臨下的俯視,似乎頗感好笑:“就憑你,你算老幾?”
趙飛塵愣愣望著風宇渡,因失去理智而模糊的目光漸漸清晰起來,喃喃道:“怎麼又是你。”
“正是本少爺,哼!”
風宇渡扭頭衝風夜心冷笑道:“小妹啊小妹,他是你未婚夫,咱們風王府未來的女婿,居然當你面抱著這個賤婢,還揚言要撕碎你哥哥我,難道你就這麼幹看著麼?你莫忘了,我弄這小狐狸精,還不是為你出氣。”
風夜心冷著臉不理他,的確對趙飛塵的印象又減幾分。
趙飛塵瞧瞧風宇渡,又瞧瞧風夜心,臉色漸白,忽又轉紅,壓著嗓子道:“風……風小姐,真是你要欺負巧丫頭?”
風夜心冷冷道:“你先鬆開她。”
她的態度,在趙飛塵看來無異於預設,莫明的憤怒陡然溢滿心頭,幾乎要漫出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