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和郝富貴二人一臉疑惑。
村長看著肖雨,解釋道:“之前我跟你說過,莆田村與東豐城的間隙並非寶貝,或者說,並不完全是寶貝,其實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我們知道城主的一個秘密!”
“秘密?”郝富貴渾然忘了剛剛的小心思,他現在很好奇老者說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村長的語氣沉重了些,“十年前,這個顏城主還是個在城主府打雜的下人。”
肖雨和郝富貴二人大吃一驚,他們只覺得腦海裡亂做了一團。肖雨內心震撼不已,十年,一個在城主府打雜的下人翻身成為了城主府的主人?
這是什麼勵志故事?
不過,他看著老者的沉重模樣,看起來應該不怎麼勵志……
“十年……說起來時間不短,但也不長,應該知道的人不在少數,怎麼你們莆田村……”
肖雨很納悶,這麼大的事情就發生了十年,按理說,不說整個東豐城,半城人也都知道才對,怎麼就成為了莆田村與那顏城主的間隙?
“這件事,只有我們莆田村的幾個老人知道,其他知道的人...都死了!”村長臉色愈發凝重,將這件埋下心底的話說出來,顯然需要莫大的勇氣。
一時間,屋內噤若寒蟬。
肖雨啞然,忘了開口。
村長講述道:“十年前,其實我們莆田村與城主府的關係還算不錯,平日裡,我們會打些獵物送過去,而城主府也不吝賞賜,每次都會給我們許多的食物、好酒、綢布……那晚,我還記得,是七月十五的日子,月亮很圓,很大,照亮了整座山林,可我們村門口卻是出現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那時候,正好我們村裡還有一個會點醫術的村民,他想將那個男人身上的血跡擦到,可那一寸深的傷口,卻是不停地往外冒血,止也止不住,眼下就要失血過多死去,可那個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他突然睜開了眼,在死之前,他小聲對那個村民說了些什麼。
當時在場的只有我們幾個老人,我們看到那個村民聽到那個男人話之後,好像被嚇到了,最後還是我們不停地追問,他才告訴了我們。
那個血人說,城主府上下,被人殺光了!”
肖雨大驚失色,郝富貴更是聽得臉色驟變,很是不適。
“那他有說,是什麼人做的嗎?”肖雨語氣微顫道。
村長沉重地搖了搖頭,“他就說了那麼一句,就氣絕了。”
郝富貴嚥了咽口水,有些害怕。
說到底,他也才是個十二歲的少年,在他的世界裡,不給他吃東西就已經是窮兇極惡了。
更別說,滅人滿門!
“這麼大的事,應該會鬧得滿城風雨才對!”
肖雨分析,以城主府的地理位置來說,它相對處在東豐城的正中心,旁邊雖然沒有人家鄉鄰,但滅門慘案,畢竟會有慘叫聲,就算是個普通人,百米之外的叫聲應該還是能聽到。
“可奇怪就奇怪在這兒,這件事發生後,東豐城裡沒一個人知道,而且,第二天,城主府照常開了門!”
村長語氣凝重,肖雨聽得毛骨悚然,郝富貴更是哆嗦著身子,雙手抱住了腦袋。
“幾個月後,等我們再次送獵物的時候,才意識到城主府變了天,曾經相識的那些人,也都不見了,那位待我們很謙和的城主,也不知道從何時起換成了那個姓顏的。”村長繼續說道,聽起來很像故事裡才會發生的,可越是這樣,肖雨越覺得驚悚。
他問道:“城主換了人,那東豐城的人應該會知道才對,總不能那個姓顏一直待在城主府,大門不出吧?”
村長搖了搖頭,堅定道:“不!整個東豐城都知道換了城主,可我們也弄不懂,為什麼沒有人覺得奇怪,也許對他們來說,換一個城主,也不影響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