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齊心遠發生了變化,他雙眸中有寒芒流轉,似是開啟了慧眼,又似運起了功法,其身子周圍更是散有冰冷的氣息,無一不在宣示著他是搬山境的事實,“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出手嗎?”
肖雨感受周身有些涼颼颼的,不知是搬山境帶來的壓力,還是這齊心遠功法的特殊,不過這點異樣,對他來說也只是毛毛雨,但對面這架勢,肖雨不敢賭他一定不會出手,以防萬一,元力佈滿了周身,並且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按捺下心底的一絲髮怵,反笑道:
“你要是真敢動手,早就動了,一個搬山境還如此婆婆媽媽,真是丟臉,你看,我這樣激你,你就只會...我想想,有個詞怎麼說來著,哦,想到了,無能狂怒,嗯,很貼切……”
陡然間,肖雨心頭一驚,渾身汗毛炸起。
沒想到,齊心遠真敢動手!
他右掌籠罩著冰寒的靈力,拍向了肖雨的胸脯。
速度之快,超過肖雨對戰過的任何一人!
儘管肖雨做足了準備,可面對齊心遠這種搬山境,他還是慢了一些!
肖雨倒飛出去,落在了十米之外,並且落地之後還後退了三步。
“齊師兄,你剛剛那一掌太漂亮了,哈哈,肖雨,你還敢神氣嗎?哈哈。”場上第三人,一改複雜神色,嘲笑起來。
齊心遠扭了扭脖子,好像剛才的那一掌,連熱身都算不上,他面露譏諷之色,“躲得還挺快,哼,什麼靈體境第一,在搬山境面前,屁都不是。”
肖雨低下頭,雙手拔開了胸前的衣裳,露出白皙健壯的胸膛,而在上面,有一個清晰可見的冰藍色掌印,彷彿紋身一樣印在了他胸口處。
他微微皺眉,只覺胸前一陣發涼,好像有一塊千年寒正冰敷在上面,整個人因為這股冰寒,也是忍不住地打了一下寒顫。
他伸出右手,按在胸口處揉了又揉。
齊心遠面露輕視,嘲諷道:“哼,中我一掌,滋味不好受吧,是不是感覺掉入了萬年冰窟?呵,放心,我也沒想在這裡打死你,我們之間的仇,以後再慢慢算……”
“你們兩個有何仇怨,竟敢在靜心殿門前大打出手?”
一道聲音滄桑卻中氣有力的嗓音傳來。
“周亨大師!”男子驚呼,連忙弓腰低頭,向後退了幾步。
來人身著一件灰色長袍,略顯樸素,一頭的銀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發著亮,那張被多道皺紋爬上的臉膛上,伴隨著消退不下的紫紅,那是常年受火焰烘烤的印記。
他正緩緩地走向到三人。
此時的齊心遠早已愣在了原地,沒想到千防萬防,最壞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心中慌亂無主,又怒氣沖天。
他控制情緒,力求在周亨面前做到心平氣和,他恭敬行了一禮,“周亨大師,我們只是有些小矛盾,並無……”
“周老,您可要看清楚了,我可沒有出手,我是被打的。”肖雨插話道,並再次拉開了胸前的衣裳,恨不得將整個肚子都暴露出來。
齊心遠聽後,滿臉震怒,指著肖雨,怒道:“你……”
肖雨打斷他,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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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依舊扒拉著胸前的衣裳,力求任何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其胸前的冰藍色掌印,“你什麼你,你是不是打了我一掌,掌印就在我身上,你休想賴賬。”
“你,你……”齊心不停地說個“你”字,可之後要說什麼,大腦一片空白的他完全被帶入了肖雨的節奏中。
捉賊拿贓,捉姦在床,而他,打了肖雨一掌,肖雨的胸前也有他的掌印。
他還能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