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趁陳旦之轉身,悄悄將銀錠塞入了藥箱之中。
肖雨上了樓,向黃玉山幾人敘說剛剛聽聞。
玉嬋面容憔悴,咬著慘淡血色的嘴唇,仔細聆聽著。
儘管肖雨說的聞所未聞,但只要有一絲希望,自己也要去試一試。
肖雨擔憂地看著玉嬋,短短時間從希望到失望經歷了好幾次,何其殘忍。
大家都看著黃玉山,如果陳旦之所言不假,那他可能知曉一二,這裡屬他修為最高。
黃玉山看了眼肖雨,點了點頭,對玉嬋說道:“雷劫反哺的本源確實能修復傷處,可是,天雷劫數要入填海境才能引起,李軒剛入搬山境,現在又這樣……”
大家都明白,李軒這種情況如何修煉到填海境。
“那有沒有一種我兄長這樣都能修煉的功法?”玉嬋也知道這是異想天開,但還是問了出來。
黃玉山搖了搖頭。
“那等別人入填海境的時候,分點本源給玉嬋姐姐的哥哥不就好了。”王鶯兒突然問道。
“從未聽說過,天雷本源要麼當場被吸收,要麼就消散在天地間。”黃玉山說道。
“這好辦,將這老哥背過去,我力氣大,我可以。”杜子晉耍小聰明道。
“進入別人的雷劫會引發自身天雷,據我所知,但凡進入別人雷劫內的幾乎都死了。”黃玉山淡淡回道,又看了一眼肖雨。
杜子晉一聽黃玉山所說,彷彿已處在電閃雷鳴之中,有些害怕。
肖雨納悶,黃玉山說歸說總看著自己是什麼意思。
玉嬋仔細琢磨著黃玉山的話語,突然抬頭決然問道:“黃老,您說幾乎,那就不是絕對了,請黃老告知,那人是誰,我去求他。”
即使他提出做牛做馬,任何非分的要求,自己都認了,幼時哥哥希望自己好好活著,自己現在也希望哥哥能好好活著,僅此而已。
黃玉山沉默了,看著肖雨。
肖雨汗毛都被盯得豎起,似羊羔被餓狼盯著,很不適。
幾人循著黃玉山視線望去,那處只有肖雨,且肖雨身後沒人。
肖雨也狐疑身後是不是有人,回頭看了一眼,看向眾人,手指著自己,疑惑道;“那人是我?”
黃玉山點了點頭。
玉嬋有些迷糊,肖公子人很好,可看不出有何修為。
眾人都不解地看向黃玉山。
黃玉山緩緩道來:“肖小友,那日是你為我擋住了最後兩道化靈天雷,本源被小友吸收了一部分。”
肖雨知道黃玉山不是那種自己搶了他一點本源就謀害自己的人,但那日自己什麼都沒做,難道要對他們說出成精柳樹的故事嗎?
幾人聽得肖雨為黃玉山抗下了天雷,王鶯兒一臉崇拜,玉嬋滿眼熱切,杜子晉更是一句,“雨哥,果然牛人!”
現在咋辦,騎虎難下,苦笑說道:“如果說不是我做的,你們信嗎?”
果然,沒人相信,連黃玉山都搖了搖頭。
“黃老,你也知道我只是個凡人,如果能救得李軒,我一萬個願意去做,可,我真沒這實力啊。”
肖雨坦白了,柳樹的事情還是沒有說出口,會讓人穿到另一個世界的柳樹,只存在神話裡。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