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已經讓人將整個後廚仔細搜查了一遍,並未發現問題,搖了搖頭回道:“沒有。”
肖雨擔心伴在玉嬋身邊的王鶯兒,隨即問道:“跟在玉嬋姑娘身邊的小丫頭呢,她有沒有事。”
侍女也是懷疑,聽說玉嬋用膳都會允許小丫頭一起,如果飯菜有問題,那丫頭卻也該一併中毒才對,回道:“那丫頭現在沒事,一直在玉嬋身邊守著。”
肖雨心中落石放下了一半,疑惑問道:“小丫頭沒事,不就證明飯菜沒問題嗎?”
侍女看了眼門外兇惡的侍衛,向裡走了幾步,肖雨明白侍女有些悄悄話說於自己,跟了過去。
肖雨看著侍女慵懶地倚靠在灶邊,臉色已不如剛才冰冷,開口問道:“郎中怎麼說?”
侍女紅唇微張,“說是氣血太過旺盛,找不出原因,只能推測中毒。”
“氣血旺盛難道不是好事嗎?”肖雨反問道。
侍女白了一眼,說道:“女子多氣血虧虛,太過旺盛怎會是好事。”
肖雨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對這方面不懂不是自己的錯,氣血旺盛到病倒確實有問題。
侍女看向窗外,臉色有些陰沉,對肖雨說道:“堂主現在很生氣,讓我們找原因,找不到都要受罰。”
說到受罰,肖雨明顯能感覺到侍女打了個冷顫,她對鄧廣元很畏懼。
肖雨詫異問道:“難道,你想屈打成招?”
侍女似笑非笑,說道:“現在不喊姐姐了?”
肖雨愣了一下,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怎麼感覺,面前這女子是在調戲自己,劉大廚說這人是鄧廣元的禁臠,應該是有那層關係在的。
鄧廣元女人眾多,難道是因為寂寞?再一想,自己沒有那種魅力。
此人有些奇怪,剛剛還在一一審問,現在卻不急著找原因了。
莫非是玉嬋深受鄧廣元喜愛,侍女因愛生恨,所以玉嬋死活她不關心,甚至期盼玉嬋就此死去。
到時候隨便拉幾個墊背的,比如銀春樓來的,自己和那兩位。
肖雨越想越多,侍女看著肖雨久久不說話,微怨道:“跟你說話呢。”
肖雨回過神,咳嗽了聲,尷尬一笑,說道:“所以,這件事姐姐準備怎麼辦?”
侍女嗤嗤一笑,看著跪著哆嗦的迎春樓兩位,淡淡地說道:“他們竟然敢下毒謀害鄧堂主心愛的女人,得好好懲戒一番呢。”
肖雨睜大眼睛盯著侍女,口吐溫柔卻似寒冷刻骨,驚起一身雞皮疙瘩。
不是善茬。
迎春樓的那兩位雖然嘴巴差勁了點,但罪不至死。
“可是他們終究沒有下毒。”肖雨弱弱地說了一句。
侍女眼神玩味地看著肖雨,試探語氣問道:“要不,把你交上去?”
肖雨猛地抬起頭,看著面露甜美笑容的侍女,嚇出一身冷汗。
侍女見肖雨驚悚模樣,掩著嘴銀鈴般笑出聲來,“騙你的,看你嚇的。”
肖雨捂著心臟快跳出來的胸口,悻悻地抿了下嘴。
侍女嘲笑道:“膽子果然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