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肖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沒生氣，不過你在這麼嘴上沒著沒落的，我就真的生氣了。”
許適一聽，高興的笑了起來。
肖樺發現，許適開心的時候，笑容像孩子一樣，乾淨清澈，天真無邪。
“我送你個禮物，你先答應我，收下它，好不好。”
肖樺歪頭，“什麼禮物。”
“你先答應我，一定收下它，我就給你。”
“你先說什麼禮物。”
“你先答應我。”
肖樺皺眉。
“不說算了，我走了。”
許適急了，“哎……等一下，給你，這個。”
許適從褲兜裡掏出一個白色彩屏手機遞給肖樺。
肖樺看著許適手裡的手機，螢幕和鍵盤的膜還在，是新的。
肖樺抬頭看許適，眉眼間帶了些許不快。
許適敏銳的察覺到了肖樺的惱意，忙說：“我在我哥商場拿的，我哥說如果送你就不要錢，送別人就要原價買，所以沒花錢。”
肖樺有些冷漠的說：“這是花沒花錢的問題嗎？”
許適蒙了。
不是錢的問題，那是什麼問題。
許適眼睛骨碌碌的轉著，他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肖樺看到許適這個樣子，有些無奈的軟化了語氣。
“這麼一部手機對於你來說就算花錢了，那也不過九牛一毛，可對於我來說，就不是那麼簡單。你可以送我一個本子、一支筆，一個任何不起眼的東西，我都會當它是個很不錯的禮物。唯獨這些不行。”
許適皺眉，他不理解肖樺說的一個本、一支筆是禮物，而手機不行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同樣是禮物，那些可以，手機就不行。
許適猶豫著開口：“是覺得貴了嗎？”
“不全是。”
這下許適更不理解了。
肖樺看著許適快要擰斷的眉毛，微微嘆息。
“因為手機是我正需要的，任何錦上添花的禮物我都會喜歡，唯有雪中送炭的禮物，已經不能稱它是禮物了。”
許適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懂，懵懵懂懂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肖樺已經拐角進了樓門。
許適看著手上在路燈的對映下發著白色盈盈光澤的手機，心裡有些堵。
“小時候，我給你什麼你都不拒絕。現在送你個東西，求爺爺告奶奶的還不領情，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