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抄出來的六十萬金的家產和十萬石軍糧,這次貪墨的五萬石軍糧只能是小巫見大巫。
這一刻,許攸心中充滿了苦澀。
他不知道遠在鄴城的兒子為何要做出這等蠢事來。
但是許攸知道,他們許家完了,他許攸也完了。
本來,貪墨錢糧這件事情,若是沒有追究的話,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現在他許家被抄了,而且抄出鉅額家產來,這本身就需要重重治罪的。更何況,那十萬石軍糧,許攸真心解釋不清楚。
……
“啪嗒!”看完的竹簡掉在了地上,許攸臉色灰敗,跪俯於地。
“主公,臣無話可說!”許攸叩首道。
“但是,臣並不是曹操的奸細,臣對主公之忠心,日月可鑑!”
“至於劣子貪墨軍糧這件事情,臣真的毫不知情!”
“請主公明察!”
說罷,許攸以額觸地,重重的叩了一個響頭。
證據確鑿,沒有狡辯的餘地。
雖然說,許攸也不知道,他那傻兒子為何會幹出這等傻事來。現在,許攸只祈求,主公看在昔日的情分上,看在他許攸汗馬功勞多年的份兒上,對他許攸從輕發落。
“來人,將許攸押入監牢看押!”袁紹喝道。
許攸既然認罪了,將之收監就是必然的。
至於說如何處置許攸,這還要等到審配的公文傳遞過來,視情況而定。
郭圖遞上來的竹簡,只是郭圖從他的渠道弄來的訊息,可以讓他袁大將軍知道許攸有罪,這卷竹簡卻不能作為給許攸定罪的證據。
軍議不歡而散。
許攸因為“兒子坑爹”的緣故,被送入監牢;袁紹想要急著與曹軍決戰的打算,自然也就落空了。好在,如郭圖所言,就這麼僵持下去,還是他袁紹的贏面最大。
是以,袁紹對這次軍議並不怎麼失望,他只是對許攸比較失望!
……
夏夜悶熱,卻又夜風徐徐。
黎陽城內的監牢中,許攸枯坐在榻上,仰頭看著監牢外的夜空。
雖然已經被打入監牢,等待問罪,但許攸畢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謀士,就算他罪該萬死,也不容輕侮。是以在監牢中,許攸並沒有被苛待,也沒有手銬腳鐐什麼的。甚至,許攸若是想走出監牢看看夜景,也不是什麼難事,只需在牢吏的陪同下即可。
“呵,這是誰要整我許攸呢?”看著夜空,許攸心中尋思著。
自家兒子什麼尿性,許攸自然知道。
貪得無厭,這就是他們老許家的傳承。
但是,什麼東西可以貪,什麼東西不能貪,他那傻兒子應該也分得清的吧?那麼,為何他許攸的兒子卻偏偏貪了五萬石軍糧,然後很快就弄得鄴城盡人皆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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