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江庭回來，陸叢就問了他打楊光宗的真正原因。
陸江庭支支吾吾的。
陸叢看他這模樣心都涼了半截。
自己的兒子還不清楚嗎？
多半方晴說的是真的。
“你是為了林玉瑤？”
陸江庭像被踩中尾巴的貓跳了起來，“狗日的東西，我去找他。”
“站住。”
陸叢感覺自己氣壓已經上來了，兒子一向很文明，這怎麼都氣得說粗話了？
“你真是為了林玉瑤？”
“我……”這結結巴巴的，已經是不打自招了。
陸叢重重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盡力的平靜一些。
他突然覺得，這一天天的事，自己怕是活兩年都難。
醫生說的保護得好活十年八年，他現在想都不敢想。
“你怎麼這麼糊塗啊，江庭，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
是啊，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人，那天被傅懷義一激，他就去幹了。
想著這麼多年來，他真的沒為玉瑤做什麼，說著對她好，也一直都是嘴上說，真的從未付諸行動。
他該硬氣一把了，他必須得為她去做這件事。
他把自己的想法說給陸叢聽，最後還感嘆道：“爹，終歸是我對不起玉瑤，我為她做這一件事，我心裡好受多了。”
陸叢急得拍桌子，“楊光宗那小子確實該打，你為玉瑤去打他我沒意見，但是你……但是你怎麼這麼笨啊，你不會想辦法偷偷的打嗎？”
陸江庭：“……”
“我聽說在你打他的頭兩天，他才捱了別的人打，連打他的人是誰都不知道。你看看別人怎麼幹的，你怎麼幹的。江庭，你咋這麼笨？”
陸江庭被自己老爹說得無話可說。
這次不光陸叢說他，連一向捨不得說他一句的王翠蘭都道：“你要是偷偷的，也不至於留下把柄讓他來威脅我們。十塊錢，這可是十塊錢呢，每個月都得出十塊錢。”
陸江庭捏緊了拳頭道：“我這就去找他，我們不能出這十塊錢。”
“哎哎，你可拉倒吧。”陸叢攔住他說：“別去折騰了，比起你們的名聲和工作來說，十塊錢不算事。你得吸取教訓，以後辦事不能這麼魯莽。咱們先幫他交一個月的房租應付過去再說，後續咱們再慢慢想辦法。”
目前只能這樣了，他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陸江庭還是很聽他爹的話，只得應下來。
等兩老人都睡了，陸江庭打算回宿舍去睡，方晴急忙跟上去。
今兒是個好機會，錯過了，還不知道又得等多少天。
她等得，她的肚子等不得，必須得越早越好。
陸江庭：“你回去睡，還有好幾個小時才上班。”
“江庭，我有話和你說。”
“嗯，你說吧。”
寂靜的街道，周圍鴉雀無聲，零星的幾家人不知什麼緣故還亮著燈。
“我在前面旅館開了房。”
陸江庭：“……”
“我們都結婚這麼久了，林玉瑤也結婚這麼久了，我沒想到你還是把她放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