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那場所謂的葬禮如期舉行。
殯儀館內,四處都是白色和黃色的花,黑色的裝飾將這裡襯托的威嚴又肅穆。
一個水晶冰棺就放在殯儀館中央,四周擺滿了花圈。
前來弔唁的人都是一早趕到,韓國生一身黑色的西裝,李玫身著黑色的長裙,二人一左一右,站在門口迎客。
大部分是韓氏的股東,還有些前來獲取素材的媒體人,大家都一臉的唏噓。
陸航一身黑衣站在一旁,臉上的銀狐面具熠熠生輝,看著靈堂裡的秩序。
“韓總,節哀順變啊!”
“韓總,人生世事難料,還請節哀!”
“韓總,世事無常,節哀順變!”
來人都向韓國生慰問。
韓國生則抹著眼淚,悲痛欲絕的點頭,顧不上回應。
賓客們打了招呼,就進去弔唁,不一會兒,花圈就擺滿了。
“我苦命的女兒,如果用我的命換你的命該多好啊?老天怎麼這麼不開眼,讓白髮人送黑髮人啊!這可是我疼了二十多年的寶貝女兒!”
等人差不多都到了,韓國生就撲在冰棺上哭。
即便是用了些吸附除味的藥粉,他還是隱隱能聞到腐爛的味道,有些想幹嘔。
怕自己吐出來,他換了個地方繼續哭。
“韓兄,想開點,生死有命,我們做不得主的!”
“是啊韓兄,你這麼傷心,你女兒泉下有知也會難過的,還是讓她安心的走吧!”
直到不少人過來勸他,韓國生才裝模作樣的站起身來,抹著臉上本就不多的淚水。
眾人又是一陣唏噓。
等人都弔唁完了,大家對著遺體鞠躬,流程就算差不多走完了。
韓國生也向賓客們鞠躬,老臉上盡是茫然。
就在這個時候,韓氏的一個老股東站了出來,拉著韓國生的手,十分悲痛的說道:“韓總,我說句不合時宜的話,韓小姐是個非常優秀的人才,可她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韓氏可不能沒了主心骨,您作為她的父親,更是我們之前的帶頭人,理應在這個時候振作起來,主持大局!”
“是啊,韓總,現在您就是韓氏的未來和希望!您應該早早回來復任,相信這也是韓小姐希望看到的!”
“說的是,這可關係著幾百個員工的生計呢!新工廠已經投入運營了,馬上就是業績的壓力,這可都得韓總來主持!”
其他的幾個股東也開始附和。
聞言,韓國生的臉色一沉,立刻就甩開了那人的手:“老李,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還是個人嗎?我女兒屍骨未寒,你跟我說復任?我哪裡有心思想這些!”
韓國生義憤填膺,那股東被他甩了一個趔趄。
此情此景,令一旁的劉崇銘只覺得有些可笑。
他當場就嗤笑一聲,“呵,是嗎?你會沒心思想?韓國生,據我所知,最近你可沒少跑公證處吧?難道急著去開小姐死亡證明的人不是你?”
韓國生被他這麼一問,臉當場就掛不住了,怒吼道:“你在胡說什麼?我只是怕我女兒的東西被有心之人搶奪瓜分了!替她保護好而已!”
“我看你就是那個有心之人!”劉崇銘直接挑明。
“你,你在我女兒的葬禮上說這些,安的是什麼心?”韓國生見自己理虧,想道德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