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人海,終於遇到一個境況與自己相同的人,自然會生出一種相互憐惜、相見恨晚的感覺。
從中午到夜幕降臨,我跟李迪說了很多話。
自然,最終還是她說服了我,去五道門的事也敲定下來。
不為別的,我們要為自己拼一次,得到洗髓伐骨丹,脫掉為人器皿的身份,做回自己!
吃過飯,跟李迪約定好,才各自回家。
比試的日子暫定端午節,現在才四月中,時間還有半個月,足夠準備。
這道門比試,自然不可能只是比試拳交,應該還有道術。
我將可能用到的法器一股腦都裝進了揹包裡,提前做好了準備,到時直接拎包走人。
有了盼頭,心中自然平定下來,再不似先前那般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我每天老老實實守在店裡,坐等端午節到來。
本以為,這半個月的時間會跟以前一樣,會在無所事事中一晃而過,不想才過了三天,竟然有人找上門來了。
那天下午,我正無聊地瞅著窗外的行人,已經半拉個月沒響過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
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粗獷的聲音:“喂,是陳長生不?”
能叫出我名字的人,自然是認識我的,但我思來想去,腦海裡卻沒有這個聲音的印象,於是我客氣地問道:“你哪位?”
“你那店還開不開了?我都去找過你好幾回了,電話也打了好多遍,愣是沒找著你,你忙什麼呢?”
這連珠炮似的問題,直接把我搞懵了,這人應該跟我挺熟。
我又問道:“你到底是誰啊?我前段時間有點事。”
“我靠,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白跟你老同學一場,我是莽子啊。”
莽子?莽子?莽子……
我想了足足半分鐘,才終於記起了這個人。
我上高中的時候,班上有個叫劉莽的同學,他直接就是一個小混混。整天和一群同樣“不務正業”的人拉幫結夥,打架鬥毆,抽菸喝酒,收保護費。因此,他高中上了還沒一個學期,就給學校給開除了。
不過這劉莽還挺講義氣,那時候,我們班上同學誰要有點啥事,他絕對會替我們出頭,一副我們班大佬的形象。
不過,他嫌“劉莽”跟“流氓”通音,一直以莽子自稱。
只是,打他被開除以後,我就再沒見過他,現在他虎了吧唧地找我,難道是遇到了什麼邪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