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童沅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她除了第一天來過一次後就再也沒有過來了。打了電話向方音道歉,說是公司緊急出差,她已經離開榆城了,得過幾天才回來。
方音的心裡失望到了極點,以前曾憧憬著兒子結婚,現在卻只想著兒子快點兒好起來。後來陳喬禾再打電話她的態度都是淡淡的。童沅在昏迷中她尚且不管不顧的出差,以後呢?
但到底是失落的,還是丈夫安慰她,兒子現在這樣子,本就不適合結婚,結婚也只會拖累別人,讓她別再想這事兒。等他以後痊癒了,再操心也不遲。
她這樣兒顯然是過來找茬的,進來後視線就落到了簡意的身上。
方音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你不是出差一直都在忙嗎?所以就沒通知你。這是我的意思,小陳,如果你是過來看沅沅的我們很歡迎,但如果你是想過來發洩自己的情緒,抱歉,我們不歡迎。”
陳喬禾淚光盈盈的看向了方音,說:“阿姨,你這是在怪我這次沒有陪著童沅嗎?”
“我怎麼敢怪你。”方音淡淡的說:“你有你的工作,我理解。”
陳喬禾還未在她這兒受過冷待,楚楚可憐的看向了童沅。
“爸媽阿意你們出去會兒,我想和喬禾談談。”彭童沅輕輕的咳了一聲。
方音是不放心他同陳喬禾待著的,還要再說什麼,卻被丈夫拉著往外邊兒去了。
待到到了外邊兒,彭父嘆了口氣,說道:“阿沅的事情你就讓他處理。”他默了片刻,接著說道:“現在沒什麼事比他高興更重要。”
這話成功的將方音的要說的話都給堵了回去。是,只要兒子高興,就算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他如果仍要同陳喬禾結婚,她同樣會答應,只要他高興就好。
彭父見她不再說什麼,轉而安撫起了簡意來。陳喬禾剛才的話是針對她的,任誰都聽得出來。
原本以為陳喬禾很快便會出來的,但卻遲遲的沒有。方音是擔心,三番幾次想去看看,但都被彭父給阻止了。眼看著就要到了離開的時間,彭父正猶豫著是否該去提醒彭童沅,陳喬禾就開啟門出來了。
不知道她同彭童沅都說了些什麼,她倒還保持著風度,禮貌的同彭家夫婦道別,只是刻意的忽略掉了簡意。
她走後方音立刻就進了病房,緊張兮兮的詢問童沅都同她說了什麼,但童沅卻沒說,只告訴她讓她別擔心,他的事情他自己會處理好。
彭童沅還心心念唸的記著簡意上次被撞的事兒,讓他父親將家裡的備用鑰匙以及車鑰匙都給了簡意,讓她開他的車去上班,他們段時間內都不會回來,車子放著容易壞。
這其實也不過只是在找藉口而已,簡意不忍拒絕,接了過來,向他道了謝。彭童沅又請她常去院子裡給花花草草澆澆水,他不想回來時看見滿院枯死的花草。
簡意同樣也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