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意很快就拿了喬禾給的那首飾盒出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童沅一眼,說:“這是喬禾讓帶給你的。”
童沅見著那盒子並不驚訝,接過收了起來,說:“嗯,她告訴過我了。”
他的臉上有落寞,簡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童沅先打破了這沉默,笑微微的說:“今兒公司裡有事,我先準備著去上班了。晚上見。”
簡意還有些擔憂的,但童沅已轉身往院子裡走去。背對著她朝著她揮揮手,像是在告訴她別擔心。
今兒大掃除,簡意和清姨一起將樓上樓下都打掃得乾乾淨淨。清姨年紀大了,擦玻璃窗戶的事兒留給了手腳麻利的簡意。這事兒最費時間不過,簡意累得腰痠背軟。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晚上吃過晚餐,她找了一個電影犒勞自己,拉著爺爺奶奶一起看。
十點多她正準備睡覺時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童沅打來的。她以為他是回來了,接起電話,那邊的人卻不是童沅。說是酒吧的侍應生,童沅在那邊喝醉了,讓簡意過去接他。
簡意讓他將電話給童沅,童沅卻是已醉得厲害,話語模糊不清。她只得請侍應生照料著,她馬上過去。
打了車過去,車子一停下她便往酒吧裡走。吧檯那邊卻已經不見了童沅的人,她去找侍應生問,才知道剛才童沅和人打起來,被帶走了。
簡意一聽這話就急了起來,連忙打聽童沅被帶到哪兒去了。但那侍應生卻說不清,說是他們的經理處理的,具體怎麼回事他並不清楚。
簡意有些混亂,又詢問他們經理在哪兒。就跟捉迷藏似的,她找到了酒吧的經理,但經理卻只搪塞著說事情雖是他處理的,但人卻不是他帶走的。他是被同他起爭執的那方帶走的,他打傷了他們的人。
幾經輾轉,簡意才被帶到隔壁的會所。樓上鋪著地毯,走起來悄無聲息。對方人多勢眾,簡意是怕童沅在這些人的手裡吃虧的,腳步很快,走出一腦門的汗來。
推開門,包間裡煙霧繚繞的。童沅被丟在沙發上,正昏沉的睡著,他的半邊臉遮著,看不出受傷了沒有。令她沒想到的是,這兒竟然是周起的場子。他顯然是認識童沅的,咬著一支菸坐在辦公桌後,見著進來的是簡意也毫不驚訝。
簡意見著他的那刻就知道為什麼找個人也繞那麼多彎子了,原來是他從中作梗。她是不太願意見到周起的,身體有些僵,她不願意去想那天的屈辱。到底還是安撫好情緒,說:“我朋友得罪了周先生,我代他向您賠罪。如果有損壞什麼東西,我們照價賠償。”
周起眉眼倨傲,在煙霧後冷淡的看著她。他沒說話,隔了會兒後嗤了一聲,說:“我像是缺錢的人麼?”
可不,他週二少家大業大,周家隨著他揮霍都是沒問題。他當然不是缺錢的人了。
他這就是要為難人了。
簡意抬頭凜凜烈烈的看著他,問:“那周先生想怎麼樣?”
周起沒說話,從桌子後邊兒走了過來。屋子裡光線有些暗,這會兒簡意才發現他的臉上是貼了創可貼的,剛剛能遮住那道被她指甲帶出來的痕跡,顯眼得很。她多少有些納悶的,這都幾天了,難道劃痕真深得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