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子家裡,必定也是贊同的......
羅氏只當紀玉珍想通了,小小的鬆了口氣,點頭笑道:“嗯,咱不生氣,這事兒且這麼著,等你大哥中舉再說吧!咱慢慢打聽,總能打聽到的!”
那薛氏太可惡了,竟敢串通外人欺騙自己,到時候要她好看......
紀玉珍笑笑,沒說話。
趁著羅氏不注意,紀玉珍悄悄出了門,直奔鶴堂醫館後院去。
在那後院門外,她猶豫著到底要不要上前去敲門。
明明知道此舉唐突不妥,可是,不問個清楚,叫她如何甘心?
尤其是,聽娘從徐夫人那裡打聽來的意思,如今趙公子還住在鶴堂醫館......
紀玉珍還在那裡糾結著,不想門卻開啟了,趙玄懿從裡頭走了出來。
月白衣袍,玉簪束髮,長身玉立,俊眼修眉,氣質高貴,風華無雙。
紀玉珍狂喜,腦子裡一陣眩暈。
她心跳驟然加速,痴痴的看著趙玄懿,覺得幸福的簡直要死掉。若能與這般男子共度一生,即便他不那麼有錢,她也認了!
然而,單看他束髮的玉簪、以及腰間的玉佩,紀玉珍雖然沒見過什麼真正的好東西,但就是一眼便看得出來那絕對是上好的東西。
好東西與次品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她深深吸了口氣,從容優雅的上前:“趙公子......”
如果不是紀青青要求,趙玄懿根本不會來見她。
想到這母女倆在背後挑揀自己、議論自己,把自己當成她們挑選的物品,趙玄懿就噁心的要命。
紀玉珍向他走過來的時候,他也瞟了一眼紀玉珍。
這女人一臉的花痴樣,俗不可耐、矯揉造作、假模假樣,給他家青兒提鞋也不配,紀家的好性子全都讓三房給繼承了!
“你是誰?”趙玄懿淡漠問道。
如果不是如今還不方便公開與青青的關係,他真想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雖然趙玄懿不記得自己是誰了讓紀玉珍心裡有點兒失望,但是,趙公子竟然跟她說話了呢!
紀玉珍心臟又是一陣狂跳,興奮得臉上微紅,想要尖叫。
“我、我——”紀玉珍緩了口氣,努力令自己稍稍冷靜,用最好的姿態微笑道:“我是紀玉珍啊趙公子,我們前陣子見過面的您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趙玄懿想也沒想就否認,絲毫不給紀玉珍留臉面,道:“你有什麼事嗎?”
“我——”紀玉珍臉皮再厚,自己喜歡的男人竟然這樣對自己也有些招架不住,頓時臉上一熱,鼻子微酸,心裡也有些委屈起來。
“沒事的話請讓開!”趙玄懿有些不耐了。
紀玉珍咬咬唇,錯過這次機會,天知道下一次要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趙公子?
絕不能浪費了!
她終於鼓起勇氣問道:“趙公子您——可曾娶妻?”
趙玄懿聽到這話很想一腳把人踹出去。
如果眼前這人不是青青交代過的讓她死心就行,趙玄懿是真的會踹人。
製造偶遇想要與他套近乎的女子從來不缺少,但敢這麼問的他還是頭一回碰到。
紀玉珍問了這話就有點後悔,臉上紅紅的,嬌羞的瞟了趙玄懿一眼,心噗噗亂跳。
趙玄懿面無表情,語氣依然冷冰冰的:“我已經定親,這個天底下沒有任何女子能及得上我未婚妻一根手指頭!還有,你一個姑娘家問人這種話,不嫌丟人嗎?”
紀玉珍“轟”的一下臉上漲得通紅,被趙玄懿羞辱得再也受不住,捂著臉扭頭跑了。